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重生:和离后,她成了将军心尖宠

  

薛辞旧心中冷笑不已,但她知道凌渝这人自负,若她非得硬着跟他提和离的事,他必定不会答应,便就是拖也得拖死她。

而且,她不只是想要和离,还得是把她的嫁妆全都拿回来,凌渝负她弃她,对她造成的伤害她必定要讨回来了。

她木着小脸没有吭声,凌渝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踱步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就要握住她的柔夷。

他想跟她亲近,以安她的心。往日里只要她生气,只要说点好听的,她再大的气性也会消。

没想到她却猛地缩回了手。

“凌渝,我累了。”她一双妙目直直地盯着他看,水眸透彻,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薛辞旧继续道:“我这几日,日日恶梦连连,我梦见你移情他人,逼我变妻为妾。。人皆道梦与现实相反,但凌渝我要你一句承诺,若你负了我,必定身败名裂,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你敢发誓吗?”

凌渝一愣,继而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想说什么但话头却哽在喉间,他僵着脸站在了原地。

他自然不敢发誓。

“你想太多了,所以才会做这些无稽之梦。。你先休息吧,我回书房了。”

他脚步不稳匆匆离开。

薛辞旧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只觉得满心的讥讽。现在的凌渝尚且还有读书人的骄傲,后来为了钱权完全失去了气节。

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明。

窗外雨声渐歇,漫漫长夜即将过去了。

再睡也是睡不着,她扬声叫来了橘子,“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橘子不解,但也没问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小匣子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了她,“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辞旧没有答话,她低头抚上了那只缠莲纹黄梨花木的匣子,这是她的嫁妆匣子,里面是她的立身之本,是她的依仗,可惜被她亲手送给了那对男女。

她怜惜地抚了一阵,然后郑重地打开。

前世的记忆已不太清晰,她得查查到底凌家拿了她多少东西。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小楷抄写的单子,那是祖母临去老家安川前亲手为她抄写的,上面一一记着给她的嫁妆明细。

从大件的拨步床到小件的恭桶,从田地店铺到头鉓,每一桩一样都写得清清楚楚。

在单子下面,压着一沓地契房契,还有陪嫁丫鬟的卖身契,另外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

她记得大伯母交到她手里的时候,一一地把银票数给她听。

【岁岁,这里是一万两银票,你爹娘给了二千,我与你大伯父给了三千,另外的是你祖母之前给你准备的添妆,这是我们给你的压箱钱。虽然你不愿听从我们,非得要嫁那凌家小子,你对我们无心,但我们不能对你无情。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大伯母那张严肃的脸仿佛还在眼前,但她已沧海桑田,不堪回首了。

她忍着泪意,一一数起了她的银票。

“四千五。。四千九。。”数来数去,数到最后,她的匣子里居然只有不到五千两。

她不由眉心跳了跳,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去了那么多?她到底是给了花氏多少钱?!

大概是见她脸色不好看,橘子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姑娘,你前几日才给了少爷一千两,你忘记了吗?”

是了,她想起来了。

前世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凌渝以打点上司为由从她手里拿走了钱,但那钱到最后不见了踪影,至于加官的事更是没见着。

她怀疑凌渝所谓的打点上司根本就是个借口,其实背地里拿着她的钱不知做了什么。

“橘子,明日少爷出去你跟我说一声。”

翌日

朝食比平时送来的要早了些,打开一看,橘子的脸不由得笑开了花。

“姑娘,看,有你喜欢的燕窝鸡丝粥。”

她把东西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东西也不多,一小碗燕窝鸡丝粥,一碟包子并一小碟咸菜,跟她从前在娘家时一个天一个地。

她刚嫁过来时,也曾不满过,但花氏拉着她哭诉当家的不易,诱得她当场就给了花氏一笔钱,并默认了这样的境况。

只是后来越来越过份,只要凌渝没在,她的份例连娘家的下人都不如。

薛辞旧淡定地放下手里的书,只瞟了一眼就收了回来。

平日里都是一碗稀粥,今天居然给她上了燕窝,看来昨夜的动静大家都知道了,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见春妈妈被 打,而花氏却没有任何动作。

春妈妈何许人也,花氏的第一心腹,平日在薛辞旧面前也是趾气扬高的。他们跟春妈妈根本就没得比,这下欲作怪的人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其实单凭凌渝一个小小的七品寺丞,根本撑不起偌大一个凌府,若换作从前那个一出一进的小院子倒还能勉强。

但自从花氏得知她跟凌渝的事后,她生怕薛家看不起自己,咬着牙硬着头皮把之前那个小宅子卖了,花了所有的钱换了现在这个一出三进的宅子。

她的做法其实大可不必,前世她早已被情爱蒙蔽了心眼,莫说凌渝尚有一个宅子,便就是他什么都没有,她也会嫁。

花氏自尊心强,又爱慕虚荣,明明没有任何能力却也置办了不少下人。就连薛夫人也知道他们根本用不起那么多的下人,出嫁时只给她带了橘子杏儿这两个从小跟着长大的丫鬟来,其他的婆子妈妈一概没给。

凌渝现在的俸禄根本就养不起那么多的人,所以花氏一得机会就抓着她哭诉艰难,但却不肯松口把中馈交给她。只诱她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来补贴凌府的缺口。

换而言之,现在的凌府,一分一毫用的都是她的钱。

花氏要强,从前她为了照顾婆母的自尊心,给钱也是偷偷的给,除了她的两个丫鬟,还有春妈妈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吃她的用她的,不过给了点甜头还得感恩上了?

她没再往桌子上看一眼,越过那桌子往外走。

橘子一愣,忙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薛辞旧道:“莹姐姐不是邀我去新开的宝来楼试试槽香鱼吗?今日既没事便就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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