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衣服洗了,站那像个木头真扫兴。”
高嵩的声音饱含嫌弃和恶劣。
我拖动着凝固的四肢,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我机械地搓洗着,隔着一面玻璃,女佣凄厉的尖叫还有巴掌声此起彼伏响起。
卧室闷热得让人汗流浃背,浴室里我洗得水凉透下来,我把衣服烘干,却觉得浑身寒津津的,像泡在冷水里。
我拿着衣服走回卧室,空气中隐约有着血腥味。
高嵩拿过衣服,随意用来擦了擦汗,又丢给谈我。
“再洗。”他避之不及似地丢走,抱手冷眼看着我。
我没说话,拿着衣服重新洗了一遍,手搓得通红,又烘干了递给高嵩。
高嵩看也不看接过,头也不回丢进垃圾桶。
“我说垃圾桶怎么那么空,原来这个没丢进去。”
高嵩的手段比高欢那些细碎的折磨来得更伤人,他就是让谈莺莺知道,在他们高家,她这个小妈,是一个连佣人也要伺候的存在。
我回了房。
冷静地给自己手上擦了药,开始打电话。
“他明天肯定还要去谈项目,你就等在那,被他纠缠就直接拒绝,他这个人,就不喜欢轻轻松松。”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目中无人放荡肆意的公子哥终于让我抓住了弱点。
4、
高家之所以从少爷小姐到保姆佣人都敢欺负谈莺莺,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谈莺莺是怎么来的。
那是在一家高级餐厅,高老头和人在那里谈生意。
高老头中途被频繁敬酒,各位都是老总,但他身体有毛病,这酒又拒绝不了。
正在他为难准备硬着头皮喝了的时候,一个服务生突然进来了。
她站在了他的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的声音正好落在他的透顶。
“各位老总好,老板让我来和大家喝个尽兴,大家开心了,我们这小店也蓬荜生辉。”
她长得水灵年轻,语气不卑不亢,大家一下就转移了注意力,所有的酒都冲着她去。
她也不露怯,一杯一杯干下去,脸上逐渐有了醉意。
各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纠缠在她身上,她摇摇晃晃直接倒在高老头身上。
迎着大家火辣辣的目光,高老头抬起她的脸色。
水色朦胧,勾人得紧。
她轻呼,“高总。”
一切尽在不言中,高老头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待了全程。
这个服务生正是大学毕业暂时打工的我。
我在这地方蹲了许久,知道了高老头不太喜欢喝酒,似乎是身体原因。于是我听着酒席上的动静,大着胆子毅然决然闯了进去。
高老头看上我了。
他享受我的目光,但是又警惕,“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我可不信老板那一套。”
我捏捏手心里的汗,冷静微笑,“您来这里多,我悄悄关注了您,知道您不爱喝酒。”
高老头满意了,少女年轻的心意他新鲜得紧,更何况她的个性也很好。
任打任骂,情绪平淡冷静,身份低微,比高家任何一个佣人都适合服务他无法无天的儿子和女儿。
他要我跟着他,我只开了一个条件。
和他领个证,成为他儿子女儿的小妈。
高老头完全无所谓,没有婚前协议这种东西,他根本不在意妻子的位置是什么人。
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不要脸地贪图荣华富贵,认识我的同学都和我断绝了往来。
我在去高家前一天,只接到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