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丫鬟到了年纪，府上都会放其出府嫁人，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三少爷拍案而起，径直向我走来，揪住我的领子。

「你什么意思？嗯？想嫁人了？」

他漆黑的眸子逐渐变得猩红，那野兽般的眼神让我瞬间被震慑住，仿佛只要他一张口，便会把我撕得粉碎。

「三少爷，您在这呢！」

徐奶娘走了过来，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好像已经寻了半天。

「什么事？」

三少爷终松开了我，像是随手扔一件腌臜污秽般把我丢下。

「夫人找了几个画像等您过去选选呢！」

徐奶娘说着，一脸横肉在三少爷的面前舒展开来，蜿蜒的像是一朵寿菊。

「什么画像？」

三少爷面上的错愕不假，眉头紧锁。

「您未来的夫人啊！」徐奶娘说着便拉着三少爷要走。

「那她呢？她不是我的童养媳吗？」三少爷伸手指向我。

「三少爷开什么玩笑，她一个身份低贱的臭丫，头怎么配当您的夫人啊，快过去吧，晚了老夫人要怪罪的。」

奶娘好说歹说把三少爷拉走了，临走之前也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看着少年愈发硬挺的背影，我的心狠狠地疼了。

当年，二少爷走的时候，也这般大了吧。

4

虽然出于一个父亲，三少爷却淘气得要命，一心只想着玩闹。

那时候他对我也不像现在这般苛刻，甚至在出府的时候还会带上我。

可有一次，我跟在他身后，忍不住被路边卖的小玩意儿吸引。

正值豆蔻年华，好奇心旺盛。

我停下了脚步，却忘了慕枫还在前面，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不见影子。

我慌了，到处找他。

没想到被一伙乞丐盯上了。

我被他们堵在胡同里，他们扯乱了我的头发，撕坏我的衣服，带着泥的手触在我身上似是枯枝，粗糙刺痛。

「救命！」我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臂弯，竭力的喊着。

突然，耳旁传来打斗的声音，我抬头，慕枫正在人群中间。

出手狠厉，招招致命。

月色下，他如冷面罗刹，没一会，那伙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慕枫收住手，缓缓走到我面前，蹲在我的面前。

「少爷，少爷，你终于来了。」我忍不住流泪。

可他看着我的眸子却冰冷锐利，他的手狠狠捏着我的下巴。

「为什么不跟紧我？你想要逃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狠狠地甩头，却无法平息他的怒气。

他低头咬住我的唇，伸手扯开了本就破损的长裙，他手心那常年练武磨出的薄茧，在我身上刮的肉疼。

「你是我的，我劝你趁早死了离开我的心思。」他攥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看向他的眼睛。

我想我的胆都被他吓破了，说不出一句话。

也就是那一次后，他不知怎么就通了男女之事，且花样繁多，每夜折腾地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也再未被允许出过慕府。

而慕府的人，包括我哥哥也对此事避而不谈，似乎这是应该的。

渐渐的我也明白了，不再奢求别的，只求多活一天。

但是知道哥哥要回家之后，我的心活了，我想逃出去。

待到两个人的影子不见半点痕迹。

我拉住哥嫂：「二少爷今后怕会心系新人，少了个伺候的丫头不打紧。」

哥嫂相视一眼，终是点了头。

我心中欣喜，我可以获得新生了！

却不曾想这新生却这般短暂……

5

次日清晨，正睡的香，被人从床榻上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