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成将军后,千金小姐她猛抱我大腿

  

张家在本地就是天,京城里还有联姻的大官做靠山。之前有位苦主打算进京告状,结果一家老小当夜就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官府调查后说是用火意外。

灭门都做得无声无息,百姓们谁不怕张家!谁敢得罪张家!

“王顺,去找大夫!”王悠悠不考虑这些,喊管家帮忙。管家站在原地为难地看一眼正在下轿的王夫人,见她点头,才拔腿跑出巷子。

伏在地上的妇人捂着眼睛痛不欲生,小一点的男孩哽咽着问苍天:“为什么……要别人的房子?他们……房子不够多吗!”

王悠悠歪着脑袋想了想,蹲下来,替苍天给出答案:“这里风水好,背靠鼓山,出门见盐河,如果我想要,会给出让你们满意的市场价。双方和谐才能风水好,现在弄得天怒人怨,不等于加注怨气嘛。哎,可惜了。”

她小小年纪讲话云淡风轻,其实本意是可惜了圆满的一家人。可在受害者听来,她跟张公子一样,是在冷漠地可惜风水,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小男孩哽咽的哑声变成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明白好好一个家怎么突然会家破人亡?他们本本分分活着怎么会遭遇灭顶之灾?那些已经好到不能再好的贵人,为什么还要欺人太甚?

王悠悠站起身,想了想,没有办法回答。

“悠悠,过来!”王夫人板起脸,硬拽着王悠悠上了轿。

“娘,真的没有王法吗?”王悠悠有些茫然,书上不是说:杀人偿命吗?

“张家的事,咱没有能力去管,管好自己,往后不要冲动。”

轿子很快穿过人群和小巷,在王家正门前落地,王悠悠小心地跟在娘亲身后。

走进院子,看见大哥梗着脖子跪在地上,爹爹手握藤条,在院子中烦躁地来回踱步。

新鲜啊,王悠悠好奇地看着大哥,大哥书读得好,一向是爹娘用来教育自己的典范。怎么典范也犯错了?她一激动,忘了自己偷跑出去的事,快步站到大哥前面,承受着兄长的跪拜礼。

“平身。”她差点儿笑出声。

“悠悠!”王老爷拿着藤条指着她,下巴一颤一颤,“你也跪下!”

“好了好了,”王夫人笑着迎上前,不落痕迹地按下王老爷的藤条,柔婉道:“干嘛跟孩子们生这么大气,外面日头毒,罚他们去祠堂里头跪。”

“你是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昏话!你的好儿子,说不参加科考不入朝为官,要去山中当隐士……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王老爷被夫人搀扶哄着进屋喝茶。

目送爹娘离开后,王悠悠挺直的身子立刻瘫倒,没有坐相地盘起腿,笑眯眯得逞道:“大哥,你不是还教育我要继续读书吗?怎么?你也想开了?”

王大公子凄然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小妹的发顶,说了些王悠悠当时听不懂的话。“世道不公,朝廷被贪官把持,公门变私门,忠直之人难以在朝廷立足。”

命运不公,穷人想要翻身,除非世上重新洗牌。

张大人信风水。那件强拆事件过后,张家又横行霸道了十年,一直到他死,家族的风水才随着他身死族灭。

冤冤相报就发生在出殡那日。

张大人死后安享金丝楠木棺,被抬着风风光光下葬。送葬队伍行至城门口遇到板车堵路,不得不停下来。

张家出殡谁敢不默哀?张家大公子横行惯了,不问青红皂白一脚飞踹过去,拉着大长脸扯嘴叫骂,“找死啊!谁他妈吃了豹子胆……”

瞬间,头顶白光一闪,他话还没落地,脑袋先落地了,血窟窿身子挺直半天,才倒下。

“啊!!!”惊变突发,尖叫声四起。抬棺的人脚底打滑,棺材也跟着跌跌撞撞。

混乱中,一白衣少年从人群中持剑飞起,稳准狠地砍向另一个头扎麻布的张家小公子。

大哥的惨状近在咫尺,小公子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呆立原地根本反应不过来。下一刻,也随他大哥一样脑袋飞起,两个窟窿血流如注。

“桄榔”一响,棺材落地,送葬人群四处逃散,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脑袋分家的人。张家家丁们想围住白衣少年,奈何他速度太快,大街上奔逃的人又多,混乱中未能近身。

白衣少年提着滴血的剑,脚尖点在翻倒的棺材上飞跃上马。不料,没等骑远,被身后的家丁一箭射中马腿,人从马上跌了下去,又迅速爬起朝城门外奔去。

.

王悠悠今年十八岁,调皮捣蛋远近闻名,泼皮无赖都躲着她走。姑娘家行事顽劣荒唐了些,常在淮安城里闹笑话。

即便如此,本地想做王家上门女婿的青年才俊大有人在,一是图王家的巨额财富,二来,这小姐行事虽不着调,相貌却不赖,容颜精致到有点神。

小脸,尖下巴,一双水灵灵动人的眼睛,总是透露出一股清灵又生动的表情,令人见之难忘。

王夫人每日都在下定决心管束幼女,每日又都在心软打退堂鼓。后来索性找来武师在家中教她拳脚,又寻到功夫了得的婢女跟随左右。既然管不住,就加强防范吧。

王悠悠最喜欢去城郊打猎,骑马追杀猎物的瞬间令她血脉偾张倍感刺激。

“小姐!慢点骑,马上要进城了!”

婢女阿兰的坐骑上挎着满是猎物的筐,根本骑不快。策马在前的王悠悠满脸兴奋,回头喊道:“我终于比你快了!教会徒弟,就没你的事啦!”

她频频回头计算落下的距离,嘻笑着转过头,猛然一道白影飘过,有人跨上她的马,正从她身后伸手抢夺马绳。王悠悠努力抓住马的鬃毛才稳住平衡没有掉下去,顿时火冒三丈:“你谁啊?找死……”

冰冷的长剑抵住她细长雪白的脖子,她闻到了上面极浓的血腥味。身后白衣之人沉声道:“摆脱来人,我不杀你。”王悠悠哪受过这般气,梗着脖子挣脱反抗。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悠悠!识相的立刻滚下去!”

长剑锋利,娇嫩的侧颈血珠滴落,她脖子一疼,没再继续喊叫。此人真的敢杀自己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悠悠立刻老实地握住马绳,任由身下的马越跑越远。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