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成将军后,千金小姐她猛抱我大腿

  

秦将军的执行力向来迅速,当晚便在王家正房内布置好简易灵堂,将王家二老的尸体打理干净放入尸棺。

阿兰扶住早已泣不成声的王悠悠,一起认认真真磕了头。

秦将军不自然地轻咳两声,也敷衍地跟着上香。王悠悠退后站立,满眼恨意盯住他的背影,在心底发誓:爹,娘,你们等着,明日此时,我必用此人的项上人头回来祭奠你们。

阿兰紧紧握了下小姐的手,她才将愤恨的神情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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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京墨不信。王悠悠的鬼话他一句都不信。

但他必须一起去矿山。不去,就表示他不配合,想独吞整座矿山。他说不信有矿山,别人连这句话都不信,说有矿山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啊,你们都是一家人。

嗤!就是想独占!

安京墨不惧,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耍的什么花样。他命金乌留在府衙维持好救助百姓的部署,他亲自带上一队人马跟着上山淘金。

“我的未婚妻,自然是与我共乘。”他居高临下望着想要上另一匹马的王悠悠,打定主意寸步不离。

王悠悠声若黄莺,莞尔一笑:“不麻烦少将军,我会骑……”她话说一半,被人强横地拦腰抱上马。

“安京墨!”王悠悠扭头瞪眼,不再装温柔,“你……不要脸!”

安京墨似从后面搂着她的样子,贴耳轻声:“不是说做我的未婚妻吗?”他言语轻佻,眉目间却始终泛着淡淡的疏离。

淮安城西郊有座大山,山势雄伟,清晰绵长。因峰顶有一巨石如鼓,每当风雨交加,便有簸荡之声,故名鼓山。

上山的逶迤之路,由阿兰骑马打头阵。她将头发高高束起,显出宽额头和尖下巴的心形脸来。行至半山腰,阿兰回头想照看下后方的小姐,却正对上秦将军那双不怀好意的色眼。

“阿兰姑娘?”秦将军的视线在她腰身上下打转,舔了舔干燥的嘴角,笑道:“取到金子,你跟了我吧?爷带你去京城过快活日子。”

阿兰内心一阵恶心,撇过脸面无表情道:“将军得了金山,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阿兰丫鬟身,哪里配得上。”

秦将军大笑,得寸进尺地上前与她快马并行,眼神更加肆无忌惮。阿兰咬紧牙关,目不斜视。

山路两旁的杂草近半人来高,队伍缓慢淌过后,山路开始逐渐收窄。为了安全,骑行的人不得不前后依次通行。荒山本无路,若无专人领路,任谁也很难发现这条崎岖的山道。

王悠悠被安京墨困在臂弯里,一路别扭。

此时,她微微俯身,捏着嗓子柔声细语:“安少将,上山之路马本就吃力,现在载着我们两个人,速度太慢。”

的确,二人已经被甩到了队尾。

“哦?”安京墨面上冷淡,陪她逢场作戏道:“山路崎岖,放你下去徒步,我也于心不忍啊。”

“……”

王悠悠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表面依旧乖巧:”让我去找阿兰吧,女子身体轻盈,共乘无妨。“说着便想下马,被安京墨收紧双臂一下子搂得更紧。

两人之前还只是若有若无地挨着,现在真是紧紧贴身毫无空隙。

王悠悠又羞又恼,用手肘撞击安京墨的胸膛,他闷哼一声,左手牵紧马绳,腾出右手去抓她的手腕,用力一按……

“疼……”王悠悠皱眉,气声柔弱,“安京墨……”

“你别乱动,此处容易滑坡。”安京墨抓住她手腕的力气撤掉一些。

王悠悠偏头,这才发现在两旁杂草的掩映下,尽是陡峭斜坡直通山下,她赶紧坐正了。安京墨松开她的手,语气不善:“我警告你,要是秦将军发现你们骗他,我可保不住你第二次。”

王悠悠讽刺地笑道:“那就有劳安少将到时候给我个痛快,将你之前划我脖子的那一剑补上。”

前方来到山涧独木桥,阿兰利落地翻身下马,将马栓到桥头的铁锁链上,转身解释道:“秦将军,过了这座独木桥便是矿山的洞穴,金矿就在洞穴下方。”

秦将军眯着眼,思索片刻,叫手下的人跟着阿兰先过桥。待队伍小心翼翼走过对岸,他才肯下马,招呼着安京墨一同过桥。

安京墨打定主意看紧王悠悠,也不顾她瞪眼,强行牵起她的手,违心道:“如此危险,怎能放心让你独自过桥。”

王悠悠冷若冰霜的脸格外惊艳,简直比她虚假的柔情温婉耐看十倍。

阿兰在对岸看到他们和小姐同时上桥,于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了,之前劫持她的几名官兵,就是被诱骗上桥,然后她快步飞起按下吊桥机关,将几人一网打尽。

跟上来的士兵陆续过桥后,众人开始步入黑漆漆的洞穴。大家点亮火折子探路,隐约听到脚下传来涓涓的水流声。

“穴山破洞!”秦将军油腻一笑。阿兰不动声色地走上几丈远的土坡,示意大家分散开来——

“地下之中的河沙,全是细粒的金子,”火把的掩映下,阿兰的脸半黑半红,她本身皮肤就偏小麦色,此刻火光映得面容更显棱角分明。

“水中的金矿脉才是聚宝盆,”阿兰像展示一样朝坑里扔下火折子,瞬间照亮了地底金灿灿一片。引得众人惊呼。

王悠悠趁机甩开安京墨的手,厌恶道:“可以松开了吧?”安京墨没有继续纠缠,黑眸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闪烁。

“女子属阴,不被允许下矿,二位将军可派人下去淘金。”王悠悠点亮岩石上的油灯,走上土坡来到阿兰身边,投向石壁的身影被无限拉长,看着十分诡异。

秦将军看向安京墨,皮笑肉不笑道:“我一人可不敢下去,安少将陪我一同吧?”他防着对方会不会趁机想害他。

安京墨深深看了眼洞穴下方,沉声:“干苦力的事,哪里用得上将军。”他手一挥,士兵们绑上绳索逐个下探,待安全着地后,秦将军的兵才跟着下去。

地上的大坑呈现茶壶状,士兵们全部散开也绰绰有余。他们下探到底,发现藏有一条流沙江。

“将军!真的是金子!金沙!”下方的士兵激动狂叫,人人脸上挂着喜悦的潮红。秦将军反复搓着双手,派出更多的士兵下洞。

半个时辰后,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下到了地底,互相分工协作,将淘出的金沙装满袋子。

最后向上搬运时意外发生了,两拨人马开始互不相让,彼此口出恶语。突然间,有人冲动地拔刀砍向对方,众人见了血,更加不受控地互砍起来。

秦将军站在坑边怒喊,于事无补,无人理睬,洞下的士兵们像疯了一般杀红了眼。眼见砍死了几个人后,安京墨拔剑跳下,想强行分开两拨队——

可士兵们仿佛失了理性,没人在乎上下级关系,不分敌我一顿狂砍。安京墨一怒之下杀了几名疯癫者。

“安京墨,你敢杀我的人!”秦将军在上边看到自己的兵被杀盛怒大喝,激动地拔刀也跳下去跟他搏杀。

安京墨想解释,奈何秦将军本就对他有成见,根本不听。他被迫迎着对方的大刀,努力脱身。

流沙河畔登时变成残酷的古战场,金沙混合着死去士兵的鲜血,江里流淌着彩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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