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皇叔:你要报复太子,干嘛招惹上我

  “豫王,你扇我毒耳光,掐我肩膀,又企图毁容,动用一切手段让我背下种种罪名,我已经不想辩驳什么了,不是因为我心虚,是因为我知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我一天是你的王妃,你就一天容不下我活着。

  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

  司墨一边说着,一边卷起左手的衣袖。

  因为要进宫,所以司墨现在穿的是按规制的华服,宽袍大袖,一层层的衣裳,让她慢慢卷了起来。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衣袖也终于卷到了臂肘部分,于是,众人便都看到了她小臂上的一枚通红如血的,胭脂红痣。

  那是所有闺中女子都再熟悉不过的,守宫砂。

  偏殿一片安静。

  司墨慢慢放下衣袖,抬头看着华睿帝:“陛下,可否允许民女单独回话?”

  豫王直到站在了外头廊上,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江嬷嬷发烫的眼神让他没办法再回避,他才回头,尴尬又不解地小声解释:“不可能。那守宫砂不可能还在。怎么可能?本王真的……”

  “王爷稍安勿躁,皇上明察秋毫,不会听信一面之言。”江嬷嬷目光里没有一点温度,只是生硬道。

  “嬷嬷,本王方才并无意针对你,只是本王……我真的没有……”

  豫王想起刚才的事,知道今日必定是得罪了江嬷嬷了,想到太后和皇上对她的看重,不得不咬牙低头道,

  “不论怎么说,是本王错了。嬷嬷别放在心上,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阴谋,嬷嬷可千万别上了这贱人挑拨离间的当。”

  “一切自有皇上作主,王爷只管等着便是。”江嬷嬷油盐不进。

  豫王于是转向皇甫无忧,正要开口,却被他凉凉的眼神堵了回去。

  “太后前日才同我抱怨,说你耽搁了这么多时日,可算是愿意和王妃同房了,不日必定能让她老人家抱上曾孙子。”

  皇甫无忧似乎没看到豫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冷声道,

  “豫王妃守宫砂仍在,豫王最好尽快打算。若真有心无力,并非刻意欺瞒太后和皇帝,想来他们也不会重责。”

  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有心,“有心无力”这四个字听在豫王耳中,只觉得比任何其他的话都要更重,让他身形都晃了两晃,几乎要站立不住。

  事关皇嗣,皇子的私事从来就不真的是什么私事。

  他这话无疑是在问豫王,究竟是要承认撒谎,还是要承认自己无能。

  太后和皇上的信任至关重要,可若是子嗣无望,他就算再得圣上欢心,也绝对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了。

  贱人!

  豫王眼中冒火,恨不得要撕了这个贱人!

  早知道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把洞房之事捅破!

  难道她就不知道这么一说出来,自己一定会被毁了,可她不会有好结果!

  她是疯了吗!

  另一边,司墨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华睿帝。

  “污蔑夫君不能人伦,中伤皇子子嗣无能,欺瞒朕与太后!司徒墨莲!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华睿帝目光阴沉,死死地看着司墨。

  “皇上误会了,王爷不是不能行人伦大事,他只是厌恶民女至深,所以才不能成事。”

  司墨淡定放下衣袖,认真看着华睿帝,

  “所以我想请皇上恩准,若我能医治好太后,就请许我和离,让出豫王妃身份,否则豫王此生怕也无法拥有嫡子。

  就算以后侧妃无数,可豫王若无嫡子而仅有庶子,必定面上无光,太后和皇上应该也是不想看到的吧?”

  华睿帝一噎。

  不知道是惊讶于司墨的坦白,还是不解她怎么就能把自家夫君对厌恶至此的事说得这么平静。

  “朕如何相信你的话?”华睿帝问。

  “皇上不是因为相信我的医术才放心让我医治太后的吗?既然如此,皇上应该知道,我中毒的时候自己就清楚了。

  虽然医治太后辛苦,可我若是真的要解自己的毒,总也能抽出空来,可我没有。皇上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

  司墨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巴掌印的确已经消了不少,可仔细看其实还是能看出来的。

  现在其实已经不太疼了,可是当时的震惊和无力,司墨永远不会忘记。

  “按照豫王的说法,这是你下的毒,自然不会解毒,毕竟你要等着被人发现,好将下毒的黑锅丢给豫王。”华睿帝挑眉,观察司墨的反应。

  “皇上何必问我?陛下素来心明眼亮,明察秋毫,是绝对当得起‘睿’字的明君,真的看不出来刚才豫王有心毁我容貌?”

  司墨先送高帽,然后耸耸肩膀, 自嘲一笑,

  “当着你们的面,他都能这么对我了,之后还有什么手段,我几乎不敢想象。皇上刚才说我大胆,我的确是想豁出去一次了。

  若是皇上恩准,让我能和豫王和离,那么,我总算还有活路。

  如果不能,日后横竖也难逃豫王毒手,我不如就放任毒素蔓延,最多再有十二个时辰,我便可以一了百了,倒也省心。”

  “十二个时辰!如此说来,若是朕不答应你,你十二个时辰后便不在人世了?即便到那时,你之前和朕说过的太后的危险期,还没过?”华睿帝双眸微眯。

  他之前才问过司墨太后的情况,她当时说的是,太后年岁已高,虽然暂时救下,但终究难说,还要再观察两天,才能确定无事。

  司墨没有否认。

  “丫头,你这是在威胁朕?”华睿帝几乎要气笑了。

  他年轻登位,大权在手多年,已经许久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了,更遑论还是如此赤裸裸的威胁。

  “若我除死之外,没有别的路好走,那么,皇上觉得,我应该在乎谁?”司墨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是从前的司徒墨莲,或许会坚持到给太后医治痊愈,再去结果了自己。

  可惜,她是个傻子,傻到以为自己能焐热豫王这块石头,可惜他真的是块石头。

  所以现在,皇上,我放弃了。

  如果这世上没人在意我的感受,我何必在意旁人?”

  虽然司墨在现代时年少成名,天赋早现,可谓人人眼中名利双收的神童了,可是被师父发现领入门之前,也不过只是个双穹孤儿院里人人可以欺负的孤儿而已。

  所谓“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的胸怀,早在院长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善她弟弟耳光时,已经消失殆尽。

  她不是个好人,或许也不是个好大夫,因为她安葬了师父之后,和弟弟说的第一句话是,救人先救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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