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将‘陪’这个字的尾音拉的极长。
江竹月心间颤颤,生了逃跑的心思。
可沈衍行他们比她动作还快,关门声传来,室内只余下两人,腰间桎梏加重,江竹月错愕抬头,撞进男人氤氲着情欲的眸光中。
她安静下来,想到在淋浴房时的情动,心间升腾起一股说不明道不明的燥热,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尴尬地小声嘟囔:“大不了重新买一个给你。”
可她不知道,自己嗓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身前男人神色晦暗,却也带着一丝愉悦。
小野猫是为他动情而不自知,见逗弄的差不多了,周应淮松开手,老神在在看向浸泡在酒杯中的手表。
“行啊,只要你能找来一块一模一样的,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不然,用你自己来赔。”
他有意为难。
毕竟,这块手表是三十年前的东西,不说造价不菲,就是个别部件也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不再生产了。
饶是他亲自去找,怕是都难寻到一块。
江竹月借机站起身远离男人,他身上的气味太过霸道,惹得她心间慌乱难以自控,她咬咬牙,伸手捞起手表,用纸巾包住这就要离开。
男人却在这时喊住了她。
“房间让给你。”
话音刚落,也不管她是否答应,迈开长腿推门走了出去。
江竹月不是扭捏性子,她干脆拿出手机对着手表拍照发给宋丝丝。
【宝贝,帮我在欧洲打听下,哪里能买到这个同款。】
宋丝丝那边和江竹月有时差。
她还在睡懒觉,所以没有回复。
江竹月无聊的接了一通经纪人电话,对方诚惶诚恐的讲了一下最近可以参加的活动,并贴心的发了行程单过来,让这位公主选。
她翻看了一下,没有感兴趣的,只有一个海城即将举办的拍卖会,需要明星站台,但她肯定不会去站台的。
倒是其中一件展品吸引了江竹月的注意力。
将手机关机后,她回到床上蒙头开始睡美容觉。
......
周应淮来到沈衍行房间,桌面上摊着一堆资料,最中间是一枚蓝宝石项链的拍品照片。
见他留意。
沈衍行主动解释。
“下周海城有个拍卖会,这是对方提前给会员用户送来的册子。”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掏出雪茄点燃,烟雾朦胧中冷淡道:“打个招呼,这套蓝宝石项链我要了。”
顾瑾一改吊儿郎当凑过来。
“我说二哥,来真的?”
男人没回应,算作默认。
顾瑾尴尬地笑了两声,感叹道:“兄弟可提醒你,她这样的身份,被京北那边知道了,可要翻了天去了。”
说完,沈衍行也跟着点头,无不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位在京北只手遮天的爷。
周应淮嗤笑一声,嗓音轻慢的开口:“那就不带回去,当作金丝雀养在外面也一样。”
一锤定音。
其他两人纷纷松了口气。
见他没有为女色沉迷,倒是不那么担心了。
毕竟,周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周应淮刚成为家主,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即便他再金刚不催,这个姓江的小明星,都是个污点。
但是当作金丝雀养着就不一样了。
他们这种家世,身边有几个女伴,很正常。
况且,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兄弟突然转性了,俩人只有开心的份。
顾瑾提议:“二哥,你在香山奥和沪城都有房产,不然把人安排到那里,省的被京北的人发现,老爷子不是一直想让你结婚吗,到时候给结婚对象知道了,难免不好看。”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周应淮听了却未置一词,若是给那只小野猫知道了,不知道还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看得顾瑾两人心惊胆战。
周应淮突然开口:“那个陆家少爷,处理一下,别再让他出现在江竹月面前。”
他吐出一口烟雾。
“既跟了我,便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顾瑾脑子活络,他立刻明白了男人的用意,贴心道。
“要不要给小嫂子安排点时尚界和影视界资源,她不是混娱乐圈吗?”
“上次那个姓陆的还说要把嫂子的资源全部撤了。”
周应淮将烟灭了,抬手摸向左手腕,动作一顿,这才想到,手表给小野猫玩坏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想回去看看那个女人在做什么。
这么想着,他便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却在走到门口时顿下步子:“可以,但是不要太多,我怕她太辛苦。”
语气中,俨然已将江竹月当作他的所有物那么看待了。
......
而睡的香甜的江竹月莫名打了个冷战,从睡意朦胧中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以为是空调打的太低,但浑身实在惫懒,不想起身,便哼哼唧唧翻身将自己裹紧,继续睡了过去。
周应淮推门进入卧室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将自己恨不得裹成蚕蛹的纤瘦身姿。
回来前,他已经去别的房间洗过澡,如今穿着睡衣,掀开被子滑了进去,长臂一身将女人搂入怀中。
江竹月只觉得刚刚还冷飕飕的身体,突然贴上来滚滚热气,没有察觉一样,倾身搂了上去,修长美腿也顺势缠了上去,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的香甜。
可这却苦了周应淮。
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低头看向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女人,喉结滚了又滚。
终是没有忍住,指腹捏住女人秀气的下巴微抬,唇舌相抵,温柔如风拂过。
江竹月睡梦中觉得呼吸困难,张开嘴想要喘气,嘴里滑入一个软软的东西,在里面搅弄,细细吻过她的每一处。
情动之时,周应淮翻身覆上,甫一接触,便觉得柔软异常,他低头咬在精致小巧的耳垂上,恶劣地研磨。
疼痛传来,江竹月终于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只不过里面充满着小鹿般的茫然无措。
她眨眼,在看清眼前男人后,突然惊地一颤,小手推拒着对方奋力朝后退去。
可她头顶就是床头,根本没有后退空间。
男人沙哑至极的嗓音在她上方炸响。
“别怕,我不动你。”
江竹月刚要松口气,男人滚烫的唇突然下滑,江竹月忽觉身前一凉,然后听到男人含糊不清道。
“在手表修好前,我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