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应淮停下手中动作,手臂青筋暴起强自忍耐。
直到丝丝血腥气钻入鼻腔,江竹月才觉得解恨,慢慢悠悠松开了手,甫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如虎狼一般的眸子。
她浑身一颤,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质问:“谁在里面?get out。”
她被惊到,双腿用力圈紧身下之人的腰腹,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咬牙警告:“你别乱来啊。”
周应淮看着后知后觉的女人,大掌落在她背脊上,轻揉慢捻,刚刚伺候了她一番,说翻脸就翻脸,可真是无情。
男人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突然扬声:“滚出去。”
话音刚落。
外面突然响起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又有人进来了。
对峙声过后,更衣间内落针可闻。
江竹月侧耳细听后,终于舒了口气,正要从男人身上下来,温水兜头淋下,将她浇湿了个彻底。
而罪魁祸首周应淮和她一样,浑身被水淋湿。
只不过,江竹月穿着礼服,而男人一丝不挂。
她怒极:“你干什么?”
周应淮抬手微用力,随着衣衫破裂声,包裹在江竹月身上的礼服应声破碎,被随手丢置一旁。
她身上只余下遮羞内衣和胸贴,一时间羞愤难挡,眼眶中蓄满了泪珠。
周应淮心头微动,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泪珠,温声安抚道:“你准备这样出去,给别的男人看见?”
周应淮给自己披上浴袍后,看向浑身抖在一处的小野猫。
江竹月心头一滞,闭上了眼。
任由男人用宽大的浴袍裹住自己,一路畅通无阻抱出淋浴房,直朝顶层vip室而去。
再次回到这里,她心里满是不可思议。
如同上次一样,周应淮将她推入浴室,关门走了出去。
等她清洗好穿着浴袍再出来时,外面站着三个端着托盘的女侍者,一旁还挂着各种当季新款女装。
其中一位领头的女侍者见她出来,上前一步恭敬道:“江小姐你好,这些都是周先生为您准备的,若是不喜欢,外面还有。”
江竹月环视一圈,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女侍者颇有眼力劲的提醒。
“周先生临时有事,走之前嘱咐我们照顾好江小姐。”
她态度恭敬,说话间还微微弯腰。
江竹月丝毫不觉得异样,指着一堆高档女装中的一条飘逸白色长裙道:“就这件吧。”
待她在卧室换好衣服,众人离开。
客厅传来开门声。
她攒了一肚子的气要找周应淮算账,听到动静,鞋也没顾得上穿,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跑了出去。
门打开,外面站了一群人。
......
周应淮走在最前面,臂弯还搭着一件西服外套,单手插兜,风流肆意。
他听到动静抬头望去,愣了片刻。
在看到江竹月圆润光洁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的模样,眼前忽然浮现两人在淋浴室内的荒唐。
下一秒,他突然张开手里的外套,迎面罩在了江竹月头上,俯身将人抱进了卧室,阻挡了一切探寻的目光。
江竹月自觉在这人面前三番两次丢脸,已经是没脸可丢了。
没想到,这次丢到他的友人面前去了。
身子一沾到床,她就地一滚,准备钻进被子里装死。
可周应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长臂一伸,便牢牢禁锢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微用力,便拉至身边,俯身压了下去。
江竹月只觉得上方有道阴影落下。
还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攥紧举到了头顶。
男人从上往下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江竹月是极美的,她的美是那种自带攻击的,让人难以直视的,可眼下,她墨发铺展在床上,白色纱裙将如雪肌肤衬托的更加冰肌玉骨,途生出一种想要蹂躏的错觉。
周应淮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他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个性,不然也不会在淋浴房发现自己动情后,伺候她了一番。
江竹月被男人压在身下亲吻的时候,生无可恋的在想。
怕是嘴巴已经肿的没法看了。
......
两人从卧室出来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顾瑾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在算时间,又怕被周应淮骂,死活拉着沈衍行一起。
见人终于出来,他朝沈衍行投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视线。
而沈衍行理都没理他,起身道:“牌已经送来了。”
江竹月从男人身后探出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我饿了。”
她将今天的失控,全部归结于自己没吃饭导致的,她在饥饿的时候,脑子容易不运转。
听她这么说,周应淮让人送来吃的,便没再管他,和顾瑾他们开始打牌。
江竹月边吃边想着怎么把仇抱回来。
她喝完最后一碗汤,突然站起身,巧言俨然的朝着周应淮而去,挤开他的右手,坐在男人的腿上,然后捧起男人的脸索吻。
“别闹,晚会。”
周应淮面色平静,就这么和她对视。
江竹月撇撇嘴,扛不住率先败下阵来避开了男人视线,最后将目光落在周应淮左腕的手表上,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故作低呼:“好漂亮的手表啊,送给人家好不好。”
话音刚落。
气氛骤然一僵。
江竹月没有忽略顾瑾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
这让她更加笃定,这只手表一定对男人很重要,于是更加卖力的撒娇起来。
周应淮静静看她表演。
诚然这只手表是父亲送他的成年礼,但也不是很贵重,只不过是遗物,仅此一件。
于是。
向来性子稳重的沈衍行瞪大了眼睛,而跳脱的顾瑾张大了嘴,震惊的看着周应淮单手解开表带,慢条斯理的握住女人纤细手腕。
咔哒!
帮她戴了上去。
银色金属光泽的男士手表,戴到江竹月腕上,大了不止一圈。
她不动声色看了眼身边男人,难得安静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得偿所愿,会听话的不闹时。
江竹月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笑意,抬手扯下手表,柔胰微扬,价值百万的腕表就这么落入了红酒杯中。
......
某人低沉的笑声充斥整个房间。
周应淮将牌一扔,大掌游走在女人腰腹轻捏,暧昧启唇:“说说看,打算怎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