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后宫:娇养的小倌不简单

第9章

  

她一路小跑,桃枝和杏枝吓了一跳,连忙追上。

萧恻看着毫无醉相的云穰,眉头微皱,手中的筷子敲了下酒壶。

“添水了?”

京白也是纳闷,这可是云居楼新出的酒水。“主子说笑了。”

主仆两人还没说上几句,云穰步履轻松地回来了。

“继续。”她笑着拍拍肚子。

桃枝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声嘀咕,“小姐,形象。”

云穰看了眼滴漏,“都正午了,你们也快去吃饭吧!”

“小姐我们不饿。”

“京白,你们一起去吃吧!”萧恻点了一份水煮羊肉。

京白上前端起那份水煮羊肉,路过桃枝身旁,“走吧!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小姐不伤害我家公子就好了。”

“你说的什么话?”桃枝被他一激,追了出去。

他们三人一走,云穰放松不少,自顾自满了一杯。

“我第一次喝这酒,还挺好喝。如果是夏天,放些冰块,入口更舒坦。”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萧恻难得问道,“你很善饮酒?”

这可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喜好。

他看着她的眉眼,她的行为举止和大家闺秀也挂不上钩。

有时候他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没有这世间诸多的束缚和规矩。

青花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恻看着晃动的酒水,细长的手指捏住了杯身,浅抿一口。

云穰从对面挪到他的下手位,举着空杯,一脸笑意,“喝干净。”

萧恻眼眸微动,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京白买回来的酒水见底,云穰直接掀开那坛桂花酒的红封,萧恻抬手按住酒坛瓶口。

“今日到此为止吧!”

云穰轻拍他的手背,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萧恻掐了掐手心,他失算了。

一杯桂花酒下肚,酒气很淡,桂花味儿浓郁,烧起来的肚肠,陡然熨帖了。

云穰捧着酒坛,得意洋洋,“如何?”

瞧他神色,她知道他是满意的。

这桂花酒,她可是花了心思,知道他爱好风雅,特意酿了与他共饮。

不知喝了多少杯,云穰只觉身体烧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跑,她拍拍脸,想来现在变成了红脸的关公。

再瞧身旁的人,有些迷糊的脑袋,登时清醒了。

萧恻趴伏在桌子上,一张脸依旧白玉一般,瞧不见一丝醉态,只有乌发间露出来的耳尖泛着红。

鬼使神差,她曲着手指,如偷蜜的小贼,一点一点靠近。

直到指尖碰上粉红的耳尖。

因她的碰触,耳尖动了动,趴伏的人也动了动。

俊逸的侧脸换了一个角度,刚好对着她这一边。

云穰捂嘴偷笑,平日冷冷冰冰,不善言语的人喝醉了原来是这般模样。

安安静静,可可爱爱,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以前养的一只猫咪。

突然好想揉一揉他的发顶,摸一摸泛红的耳尖,还有……

外间的日光透过窗牖照进来,落在萧恻的脸上,白玉的肌肤镀了一层光芒,俊美地仿佛一副画作。

精致的鼻梁高耸着,清浅的呼吸徐徐,靠近一些还能闻到桂花的味道。

“小姐!”一声惊呼。

云穰吓了一跳,身子前倾,脑袋直接磕在了萧恻的鼻梁上。

桃枝和杏枝满脸怒容,冲了进来。

京白也快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

醉迷糊的萧恻捂着鼻子,眼泪直冒。

想要先发制人的京白语塞了,惊讶不已,“公,公子……您……”

萧恻只知道自己睡着了,突然鼻子被撞到,痛的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就掉了下来。

云穰很是自责,慌张地想扒开他的手查看,“没流血吧?没流血吧?”

桃枝和杏枝拖着云穰的胳膊往后拉,“小姐,您就不要管他了,您有没有吃亏?”

“没有。我清醒着呢!”

桃枝和杏枝仔细打量,脸颊两片红晕,说话清楚,一点都不大舌头。

京白不忿,“你家小姐没醉,醉的是我家公子,不知道是谁打了坏主意!”

“你说什么?”桃枝手一指,很是气愤,杏枝立刻上前,“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你不要乱说。”

京白不服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家。”

挨了一痛,萧恻酒也醒了。

他摆手,拦住京白。

“时辰不早了,就到此吧!”说完捂着鼻子径直离开。

云穰想要跟上,两个丫鬟怎么也不肯松开。

“小姐,人家都这样说了,您就不要管了。”

“对啊!这小院,您以后也不要来了。”

云穰看着紧闭地房门,叹息一声,扶开她们的手。

“你们误会了。墨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尽管他是在楚倌,但也是有原因的。再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你们家小姐爱慕他。”

桃枝和杏枝吓得齐齐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两人急得脸色惨白,“小姐莫要胡说。”

“是啊!哪有小姐将爱慕挂嘴上的。”

“小姐的婚姻自有夫人安排。”

“小姐……”

云穰被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她不是真的爱慕墨泽,她就举个例子。

她就是只颜狗而已!

回了房,萧恻松开手,掌心落了红。

京白很是心疼,掏出白绢,“主子,快擦擦。”

萧恻接了过来,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浸湿了白绢,擦干净鼻血。

京白站在一旁嘀嘀不休,“这云二小姐什么人啊?一个闺阁女子酒量比男子还厉害,真是……”

“好了,下去吧!”

“主子,要不要熬点醒酒汤?”

萧恻耳朵发烫,语气低沉,“下去!”

京白手脚一抖,慌忙说道,“主子,您有事叫我。”

房门开合,萧恻一人独坐在圈椅上,挺直的脊背软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鼻梁。

原本他想趁她半醉打探一些消息,没想……

轻叹一声,心头划过一抹羞赧。

“咚咚!”门外云穰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轻叩门扉。

等了一会,里面没声音,云穰刚要耳朵贴过去,门就开了。

她的耳朵直接贴到了他的胸口上,手上的醒酒汤撒了些出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恻冷着脸直接问道。

云穰有些迷糊,举了举托盘,“给你送醒酒汤。”

萧恻看向那碗醒酒汤,满脸深思,“只是如此?”

云穰更加不懂了,眨巴着无辜杏眼,诚恳地点头,“只是如此。”

他笑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透着讥讽。

他不信。

他不信她的突然出现,也不信她平白无故对他的好。

从他出生至今,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带着目的。

利用他,踢开他,羞辱他……

她到底是哪一种?

袖中的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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