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一会儿我把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都找出来，明天我们一起去。”我起身向卧室走，证件都被我收在衣柜的抽屉里。进卧室前，我问道：“今晚在家睡吗？”
肖毅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推脱说是公司忙，不是说在加班就是说在应酬，总之是回不来。
肖毅似乎对我的淡然很诧异，他直直盯着我，问道：“你不问离婚的原因吗？”
我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我本来是想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是好难。
“不问了，既然你提了离婚，想必跟我的婚姻关系对你已经成了一种折磨。”
我并不想再听一次对我的谴责，说再多也无非是不爱了，不想继续忍了。
“张玉，对不起。”
“没事，我不怪你。”上一世我追问原因，试图改正挽回他，他反而愈加对我不满。我们不欢而散，我不同意离婚，他去法院起诉了我。后来得知他是爱上了别人，我崩溃地试图自杀。到我死，他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对不起。
“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会尽量补偿你。”肖毅起身拿起丢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往门口走，在玄关处换好鞋，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今天晚上好好想想。”
我将他落在桌子上的烟拿给他，点头道：“嗯，我会好好想的。”
刘淼淼应该在等他。
上一世我死在参加他完他婚礼回去的路上，也是那天，我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