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傅宸轩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他在阮棠十六岁表明心迹,他们相恋整整六年时间。
最近半年,两个人经常争吵冷战,阮棠情绪最坏的时候,都没有说过要和他分手。
傅宸轩“啪”的一声甩上车门。
大步迈上去,拉住女人纤细的手臂,声音带着怒意,“阮棠,你什么意思?”
阮棠把身上披肩拉回来,今天的礼服是个小高领,为的就是遮掩她身上的暧昧痕迹。
抬头看着有些慌乱的男人,瑰色唇形完美,“小傅总不干人事,人话也听不懂吗?”
“小傅总,你叫我小傅总?”
情绪激动的男人没留意到,刚刚女人领口一闪而过的红痕。
今天是天玺集团晚宴,酒店门口停了不少豪车。
即便阮氏在阮泰然手中日渐衰落,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更何况,阮家的小公主是未来的傅夫人。
阮家还有一个养女,这个养女比亲生的女儿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大女儿年仅二十八岁,就已经进入集团高层。
工作能力上出类拔萃,这次的庆功宴就是为了大女儿举办。
这种晚宴,每个人来都带着自己的目的。
把持着京都经济命脉的商界人士,还有借势想往上爬的青年才俊们。
阮家的大女儿至今未婚单身,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虽然是个养女,行情也不是一般的好。
阮泰然想大女儿一步登天,心气高的很,总是权衡利弊待价而沽。
陆琳女士一反常态,告诉养女一个男人的家世背景不重要,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可以跨越一切困难。
傅宸轩察觉到两个人的到来引起不小的动静,收起脸上的慌乱。
“糖糖,有什么事,我们晚宴结束后再说!”
阮泰然陆琳两口子,正带着大女儿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拓展人脉。
宴会这种场合的用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男人们在一起交换信息,联络感情,攀关系,自我吹捧和奉承。
女人们聚在一起聊时尚,说化妆品,实则是在攀比和炫耀自己的男人。
必然少不了娱乐圈和时尚圈的年轻艺人,不分性别,同时物色机遇也在被挑选。
自助餐台上摆放着精美的甜品,适应生的托盘中放着美酒,穿梭在贵人身边。
组合沙发区,还有不起眼的角落,或一双或是三五成群,话题中心自然是今天的主人公们。
“呦,阮棠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说话的女人捂着嘴笑了下,几个人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这还真是有好戏看。
等好戏的过程,也不耽误她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阮丛云和阮夫人穿的母女装,就是长的不太像。”
“又不是亲生的,一个养女能像哪去?”
“啊?她是养女?我还以为她是阮家的长公主呢。”
“公主?全京都,除了阮棠谁还敢称作是公主。”
“说到养女,这件事情被陆琳给压下来,没有几家知道,深怕她这个养女受委屈一样。”
“阮家亲生的只有两个,大儿子阮哲彦和小女儿阮棠,大公子几年前消失在这个圈子。”
一个来自江浙沪大小姐抿了口饮品,“一儿一女已经很圆满了,为什么还要收养一个。”
“这个我知道,我和阮棠是幼儿园同学,她六岁的时候被拐卖过,走失那一年阮家收养的阮丛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代替了她在阮家的地位。就连阮棠被找回来,处处也被这个养女压制,而且我听说...”
这件事虽然当时被很快控制住,在大家族中算是人尽皆知。
阮棠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坏了。
“要我说不怪阮家对养女好,实在是两个孩子都不争气,一个远走他乡,一个又是那个样子。”
“就是啊,所以陆琳对养女极尽宠爱,走到哪里都带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大女儿有多优秀,好像没有小女儿这个人一样。”
“阮丛云就算是再优秀,可惜想嫁到好,她的身份还是差了点。”
话题有些偏,说到阮家的两个女儿,一些待字闺中的千金多少有些酸溜溜。
“身份好,脸又漂亮有什么用。傅家那位可是对这个准儿媳不满很久了。”
“是呀,阮棠的孝期过了这么久,婚期都没有提上日程,傅太太花落谁家还说不一定呢。”
“傅太太?要是能攀上那位傅先生,才算是真的傅太太。”
那位傅先生…
在场的几个女人看着彼此。
在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看到了向往。
阮棠和傅宸轩到时,宴会已然开始了。
光影交错,衣鬓香影。
一个端着酒杯,身材干瘦,看起来纵欲过度的男人走过来。
“宸轩,弟妹,你们来晚了,等下可要自罚一杯。”
阮棠记得他,傅宸轩第一次出现绯闻的时候,就是和他那帮人在一起。
她站得离傅宸轩两臂远,把披肩搭在手肘上。
重新做了下自我介绍,“你好,阮棠。”
男人听到她的话一愣,歪头看了眼一旁的傅宸轩。
当初和傅宸轩说,男人想要成就事业,不能拘泥于情情爱爱的就是他。
信达科技的二公子,孟景明。
这一眼让傅宸轩脸上火辣辣的,谁都知道阮棠爱惨了他,现在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划清界限。
阮泰然和陆琳看到傅宸轩和阮棠,带着大女儿迎了过来。
两个人先是和傅宸轩打招呼,“宸轩来了,外面路滑真是辛苦你了。”
“宸轩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阮棠又惹你生气了,呵呵,这孩子呀都让我们两口子给惯坏了。”
陆琳看着小女儿的装扮眼中闪过不悦。
是谁让她穿成这样的,把姐姐的风头都给抢走了。
“阮棠,你也真是的,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一定是你耽误了时间。”
阮丛云站在陆琳身边,两个人穿着款式差不多的晚礼服,一看就是母女装。
“糖糖,你今天什么时候从江城赶回来的?在灵隐寺跪拜一定累了吧,抱歉还要让你来给我撑场面。”
阮丛云说的情真意切,话落又好像说错话一般,有些惊恐的看着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