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上次见面后,傅庭砚就再没见过沈清清。
他看着手机短信页面,依旧是空白一片。
傅庭砚想:清清还真耐得住性子。
清清,既然你不来找我,那就我主动去寻你。
傅庭砚又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有些不悦,拨通了一个电话:“找到人了吗?”
“人找到了,我现在把位置发给你。”
傅庭砚看着手机上的地址,起身朝玄关走去。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清清,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沈清清在超市买买完菜后就慢吞吞的走回家,却不想在家门口看到了傅庭砚。
沈清清想跑。
就一瞬间的想法,想逃离这里。
也许是傅庭砚周身散发的气质太过冷冽,沈清清只觉得浑身冰冷,脚下险些站不稳。
沈清清她攥紧了手,就连指关节也泛着白,嘴里小口的呼着气,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不想看到傅庭砚,至少现在不想看到。
于是,沈清清转身就跑。
傅庭砚三步并作一步,抓住沈清清的手腕。
“清清,你跑什么?”
傅庭砚看得出来,沈清清在怕他。
他顿时脸绿的都能拧得下水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活活像个瘟神。
傅庭砚嘴角却扯起一抹苦笑:“清清,你怕我?”
沈清清:“没有的,傅先生请你自重。”
然后沈清清就开始后退,往电梯走去,她不想和傅庭砚独处。
多一秒都不愿意。
出狱后和傅庭砚见面的两次,沈清清都会产生厌恶的情绪。
“我说过,我喜欢你叫我阿砚。”
沈清清偏过头看向傅庭砚,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阿砚?”
“我的阿砚在四年前就死了。”
傅庭砚的心被揪起,鼻腔酸涩,他拥沈清清入怀,嘴里在自顾自的呢喃。
“清清,阿砚一直都在。”
沈清清侧着头,任由眼泪往下掉。
自己的四年牢狱之灾究竟算什么呢?
顾言之没当回事,就连傅庭砚这个幕后凶手也没当回事。
那么,傅庭砚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又在做给谁看?她沈清清吗?
四年前的那个雨天,傅庭砚已经做的够绝情了,沈清清早已看透了他。
如今傅庭砚这样子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沈清清伸手去推傅庭砚,他却加大了力度,声音嘶哑隐忍,在沈清清耳边威胁。
“清清,这里是室外,我不想做出让你难堪的事。”
“我只想见见你,你别躲我。”
沈清清依旧在挣扎,傅庭砚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既然见也见了,现在傅总可以走了吗?”
傅庭砚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抱着沈清清站在原地。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最终,沈清清甩开傅庭砚的怀抱,径直越过他去开门。
沈清清刚进门,傅庭砚便夺门而入。
傅庭砚用力掰过沈清清的身子,将她抵在了玄关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着,眼里好似有千言万语。
沈清清双眸通红,拼命挣扎。
“傅庭砚…”
一个吻却打断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傅庭砚的吻极富侵略性,沈清清越反抗,他就吻的越深。
四年的思念,早已深入傅庭砚身体的各处,他爱沈清清爱的要命。
傅庭砚的手也没停着,不一会手掌已经游走到了沈清清的腰上,肆意抚弄。
力度大的仿佛要把沈清清揉进身体,吃干抹净才罢休。
沈清清觉得恶心。
沈清清挣脱不开,就狠狠的咬了傅庭砚一口,傅庭砚吃痛放开,她便毫不留情的扇了一耳光。
啪——
沈清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屋内。
“傅庭砚,你别太过分,我该受的惩罚已经受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傅庭砚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又强势的将沈清清揽入怀,低头去寻她的唇,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沈清清受不了被他这样侮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嘴上也开始撕咬起来。
最后,傅庭砚招架不住,只得放开。
沈清清觉得委屈,自己坐牢四年的惩罚还不够吗?
怎么傅庭砚还要来羞辱她的人格?
“傅庭砚,你在这我这里犯什么浑。”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傅庭砚抓着沈清清的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
“清清,我好想你。”
“你前几天都不理我,我这里好疼。”
“清清,我不想要别人。”
“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你一个。”
要是这些话在四年前说,沈清清真的会相信。
可是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沈清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眼里只有傅庭砚的小女生了。
现在听来,沈清清只觉得这些话简直虚伪至极。
傅庭砚四年前都不爱自己,四年后就爱了?
沈清清自嘲的笑了,伴随着眼泪。
“傅庭砚,你现在在我这里装什么深情?你忘了四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了?”
“傅庭砚,你四年前说,你对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婚事是你主动退的,我也是被你送进监狱的,这些你都忘了?”
“傅庭砚,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还要再来羞辱我一下?”
傅庭砚的心脏被狠狠摔在地,眼瞬间变得猩红,抬眸盯着沈清清。
“清清,你就连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吗?”
可是仅一秒,傅庭砚凶狠的表情又转瞬即逝,眼底又变得温柔。
他舍不得清清哭。
于是,他哑着嗓子开口,带着一些颤音。
“清清,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
“你别忘了,四年前你不同意退婚,所以你还是我的妻。”
沈清清眼泪又夺眶而出,止不住的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悲惨境遇。
傅庭砚无视沈清清的眼泪,又继续开口。
“对了,我想好了,我们婚期就定在圣诞吧。”
“我们尽早结婚也好给叔叔阿姨一个交代。”
果然是最亲近的人才能说出最伤人的话。
沈清清现在哪里还有父母,早在四年前,父母就永远离开了沈清清。
沈清清用尽了全身力气又打了傅庭砚一个耳光。
“我父母已经去世,我还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一遍。”
傅庭砚却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笑着看向沈清清,脸上表情好像在说:清清你摸我了。
沈清清只觉得他有病,开门就把他往外推。
刚出电梯的顾言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