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按摩吗?”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许芸问道。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甜得发腻。
我连忙收回龌龊的想法,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会一点,不过手艺一般。”
何止是手艺一般?简直就是精通至极。我爷爷曾经开过一家推拿店,专门为男女老少解决腰酸背痛的毛病。他的手艺很高超,我也就耳濡目染地学过几手。直到后来他去世,我的学业又重,便再也没有机会展示。
这些年手疏得很,没想到却在这里得到一展才华的机会。
许芸根本不知道我的底细,只是让我试一试,将她按舒服了有赏。望着那片赤、裸裸的美背,我也就毫不客气地上手。位置找的很准,该用力的时候用力,该轻柔的时候轻柔,弄得许芸不由自主地发生舒畅的呻、吟声。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下次还点你。”她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我生怕她再次来找我,于是编造了一个谎言说自己是新来的,但不适应这种场合以后便不想干了。
谁知这句话正巧和她产生了共鸣,她和我打开了话匣子将这次事情的经过描述地一清二楚。原来,丽姐是她的一个闺蜜,也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但因为丈夫死得早,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在那样一种豪门世家中大家都忙着争家产,对她疏于防范,再加上寂寞难耐便就有了偷、腥的机会。她不缺钱,缺的只是内心的寂寞,于是便成了这间酒吧的常客。
一个偶然的机会许芸向丽姐吐露生活不愉快的心声,丽姐便带她来解解闷,还保证一定会让她开心快活。事实上,许芸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巧合的是,她点的第一个鸭子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婿。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我便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女人。凭借着美貌的姿色嫁给有钱人,但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丈夫漠不关心,女儿更是瞧不上她,怪不得她整日不回家。
就这样我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聊天,她敞开了心扉。权当我是个陌生人,将身边的事情讲给我听。而我则听得汗颜,尤其她讲到王茜和我的时候更是无比尴尬。
她说丈夫的女儿只比她小几岁,却一直和她争锋相对。王茜从小养尊处优,性格霸道,似乎不怎么看得上男人。后来在丈夫的强烈要求下,她竟然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结婚,为的不是别的只是生小孩。而她那个新来的女婿更是个唯唯诺诺的草包,一心掉在钱眼里,为了赚钱经常被王茜殴打也不敢做声,是个没胆的怂货。
总之,她说了我很多坏话,让我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几分。心中郁闷不已,我又不是天生的守财奴,若不是为了赚钱给父亲治病又何至于受那种侮辱。我心里很不爽,甚至有一种将面具掀开让她吓得魂飞魄散的冲动,到时候她肯定会后悔背后说我坏话。
可是我不敢,况且和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在王家自己的性格确实软弱,她看不起很正常。不过我在心底也暗暗发誓,潜龙在渊只等飞龙在天,我会一直隐忍下去等待有一天会逆袭。
就这样,说着说着她睡着了,趴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我试着推了几把没有醒来,便决定抽身而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道,刚一起身便被她一把手抓住,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飞。”待走近的时候听到这样两个字眼。她在做梦,阿飞和她关系可能比较亲近,或许出现在了梦里吧。
我慢慢地放下她的手臂,可她却又立马死死抓住。表情很痛苦,似乎在害怕什么。她突然叫道:“别走,抱紧我。”
我僵在原地,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看着她那双拧在一起的秀眉,突然心疼起她。一个人很不容易,那个阿飞或许是她之前的爱人吧?为了钱嫁给了老岳父王彪,她肯定也是别无选择。就像我一样,为了钱出卖尊严,没有人能够理解。
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我们两人很相似,都是被金钱摆弄的玩具。我心中没有了邪念,随手将被子盖到她身上,然后犹豫了一下。脱掉鞋上床,隔着被子搂着她睡。
她紧紧地抱着我,睡得很香,表情很恬静,像个无忧无虑的婴儿。这让我不禁感慨,人刚一落地的时候是多么的纯粹,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和忧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社会像个大染缸,不管你同不同意一旦进入便会被迫改变,跳都跳不出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活得很不容易。你羡慕他有花不完的钱,他羡慕你有用不完的闲;你羡慕他四处漂泊浪迹天涯,他羡慕你有个稳定的家;有多少人忙忙碌碌一辈子,最终期盼的却就是这个夜晚,搂着心爱的人睡到天亮。
许芸确实把我当做了心爱的人,她不停地用身体拱来拱去,惹得我火气大盛。被子只有薄薄的一层,隔着被子我能够感受到这幅躯体是有多么的火热;凹凸有致,玲珑剔透,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动,一不小心摸到了翘、臀之上。
“啊!~”梦中的她突然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手立马停下来不敢动弹,但接着她继续沉睡,没有一丝反应。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在欲、望的驱使下一双手不停地胡乱摸索。
“陪你玩了一晚上,权当是收点利息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也就毫无顾忌。在不把她弄醒的前提下吃足了豆腐,同时又在强忍着欲、火,不由暗叹老岳父王彪真是好福气,竟然娶了这么个尤、物老婆。
就这样一直睡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到许芸的身体动了一下。她醒了,我有些慌乱。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说话。隔着被子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直跳,一张俏脸羞红到极点。她紧张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带着猪头面具她看不清楚容貌罢了。
“你醒了。”我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抽回去。她点了点头,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被子以及我身上完好无损地衣服,大舒一口气道:“还愣住干什么,把我的衣服拿来。”
我很听话的下了床将她的衣服捡起来,衣服的质地很好很柔软,尤其是内、衣的料子更是上等货色。这让我不由得心猿意马,想起她那滑腻的身子,心头一阵发热。
“转过去,我要换衣服了。”许芸的脸红红的,她躲在被子里说道。
我“哦”了一声,为了打消顾忌便索性走进了浴室,给她一个穿衣服的空间。很快,她便穿好了衣服,把我叫到水床前,仔细地打量着。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浑身感觉不自在,连忙把头低下。但一想自己本身就戴着面具,怕个卵。
“你的手艺不错,叫什么名字?”许芸突然问道。
我楞了一下,差点就将凌云脱口而出,眼珠子一转便道:“小姐,鸡蛋好吃又何必惦记下蛋的鸡呢?”这是钱钟书说过的一句话,是装逼的利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算应景。
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许芸捂着嘴笑。她打趣我道:“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人也算老实没对我动手动脚。这样吧留个电话,以后来酒吧还点你。”
我本想连电话都不留的,但那样的话很明显就过不了关。还好我之前为了报复王茜,事先办理了一个新的电话号,正好派上用场,于是便报给了许芸。
拿到电话号码她也就离开了。钥匙果然在她手里,打开房门我们分道扬镳。
我不停地回味之前的感受,顺手摘下面具就要离开酒吧。突然间又遇到了之前的妈妈桑,她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我手上。这一番动作让我不知所措。
“今天晚上表现不错,客人很满意。这是专门吩咐我打赏你的。小伙子,你的面很生呀,跟着哪位妈咪混呀?”妈妈桑一脸的笑意,拉着我的手摸来摸去。
我急急忙忙地抽手,为了避免误会只能微笑地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是新来的少爷,只是误打误撞之下才被当作鸭子陪了客人一晚。”
妈妈桑听得很震惊,她先是不信,待到让人去查工牌发现确实没有我这号人物,便起了爱才之心道:“看不出来嘛,小伙子你竟然这么有天赋。”
你他娘的才有当鸭的天赋呢!我立马急了眼,这种经历不想发生第二次。
她很明显想拉我下水,突然暧昧说道:“今晚的那个少妇滋味不错吧?要我说你就干这行得了,能赚钱还不吃亏,天大的好事呀。你可别小瞧我们的少爷,他们接触过的客人可都是大有来头,要是傍上一两个讨得欢心,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
接着她又摸了摸我坚实的身体,夸赞道:“你瞧瞧,这身体素质多好呀。再加上嘴甜人帅,会讨女人欢心,小伙子你就是最佳人选。”
她说的天花乱坠,不停地描述美好的前景,听得我一愣一愣的,竟然还有些心动。但从小的传统教育让我狠心拒绝掉了这份有着光明前途的职业。更何况我现在是王家的上门女婿,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成了笑柄?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入行做鸭。但这个妈妈桑实在烦的可以,为了撇下她的纠缠我不得不说先回去考虑考虑,然后留下电话号码。飞驰般出了酒吧大门,打个计程车就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