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已经是酒吧的下班时间了。我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进屋,却发现大事不好。王茜已经回来了,正瞪着一双美目在看我。我强作冷静,突然发现她的鞋子还没脱,便推测出她也是刚刚到家。
于是连忙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老婆你大晚上的去哪里了,我睡醒发现你不在找了好久。”
对于老婆这个称呼她有些厌恶,说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说罢便让我转过身去,开始宽衣解带。我心里虽骂着臭娘们,但又庆幸自己躲过一关。谁知她突然在空中嗅了嗅鼻子,一脸狐疑地问我:“有酒气,你去哪里了?”
一颗心悬了起来,我只能编织谎言道:“我出去找你找不到,遇到几个朋友便被相邀喝了点酒。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会担心死。”虽然我不爱她,甚至有点厌恶。但作为她的老公,担心倒是一点不假。
王茜哦了一声,她挑了挑眉讥讽道:“就你这窝囊废还会有朋友?估计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狐朋狗友罢了。”她不仅看不起我更看不起我的朋友,这让我很不爽。事实上在本市我的确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但对于他们我选择了隐瞒,只说是回老家了。要不然被知道当了上门女婿还活得这么憋屈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就这样被我蒙混过关了,她也没有再多问,其实是懒得问下去。在她眼里我可有可无,只是个花钱买来的物件。像狗一样拴好在家就行了,就算偷偷乱跑出去被车撞死她也不会心痛。大不了再花点钱买个新的,反正她又不缺钱。
王茜的冷漠让我如坠冰窖,亏我还为她提心吊胆。半夜跟出去一方面确实是为了挖掘证据,另但一方面便是保护她,毕竟她是我名义上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侵犯或者有任何其他的危险。
接下来的几日她没有再半夜出去过,让我一度以为就要回心转意了。然而她对我的打骂依旧不断,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让我在心中还是敲醒了警钟。狗改不了吃屎,她迟早还是会去找阿金。
我手上有她和阿金搂搂抱抱的照片,之所以没有立刻发给王彪是因为力度还不够。首先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王茜可以很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这是以前在一起时候的照片。接着她便会联想到那一夜我晚上不在家,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我才不会去干。
所以,我还在等一个机会。只有抓到她足够多的把柄,才能够一股脑地扳倒阿金。可是这个机会还没等到,却等到了今夜酒吧妈妈桑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不停地劝说我加入少爷的行列,说要提高薪资待遇,给了一个让我动心的数字。还说这段时间里那位客户来找了我好几趟,发现不在便失望而归,别的鸭子她也没点就是非要让我作陪。这让妈妈桑不得不佩服我的魔力,她直言不讳道我是个做少爷的料子,如果有想法的话待遇还可以再谈。
我感受到了她的诚意,但依旧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一方面是对少爷这个行业有偏见,另一方面是面对许芸我心里迈不过坎。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就真的不好了。
紧接着许芸也打来了电话,我很紧张不敢说话。因为在豪宅中不可避免地要和她讲话,时间久了万一被她发现了破绽该怎么办。于是我便支支吾吾谎称有事便挂了电话,过了一会给她发短信过去,我们便用短信交流。从短信的内容上看无非不过就是问我最近为什么不去上班,是不是真的辞职不干了。她最近腰酸背痛又想念我的按摩手法,问我能不能单独约出来给她按摩一次。
我真的很害怕身份暴露,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就这样一直吊着她。为了方便联系我还专门申请了个微信小号把她加上。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飞猪”。这个网名是我灵感爆发的结果,还记得那一夜她说着“阿飞”,而我又戴着猪头面具,于是二者结合便是“飞猪”。
她的网名叫“一朵云彩”,倒是很切合本身。像云彩一样,随风飘荡没有一个安心之处。我和她很聊得来,在网络上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王茜也根本不在乎我在做什么。同样的,王彪也不怎么在乎许芸。就这样两个寂寞的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隔着天花板,互相诉说着心声,让我感觉到她不管外表如何坚强终归是个女人,需要有男人来疼爱,在家里的强势恰恰说明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时间长了我突然开始有点迷恋她了,怪不得人们总是说害怕寂寞。因为寂寞才会有其他方面的想法,社会上的许多出、轨现场便是这样产生的。而且经过我的不断发现,越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接近凌晨的时候,女人躺在床上睡不着便开始胡思乱想。这个时候的她也更容易敞开心扉,让男人走进内心。
不得不承认我有点想她了,虽然在豪宅中总是能见到她。但她对我却是冷语相加,没有丝毫温情的感觉。所以我期盼再回到酒吧,以少爷的身份和她来次重逢。
正巧又接到了妈妈桑的电话,她给了我一个难以拒绝的高价。我心动了,联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有了经济来源便能摆脱对王家的依靠,我也就活得更有尊严。更何况,面对许芸我也没有心理障碍,毕竟对她产生了一丝感情,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我肯定会拒绝。
接着我提了一个要求,那便是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我必须戴着面具。本以为对方会很为难,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说那个客户都催了好几次,会帮我尽快安排见面。
时间约在第二天的晚上。我的整个人都兴奋不已,在网上看中了一款变声设备,放在声带附近能够改变本来的声音。虽然有点小贵但还是值得,我立马爽快的掏了钱还吩咐对方加紧配送。就这样过了不到几个小时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稍微试验一下效果很满意,于是我便梳洗打扮一番,理了一个帅气的发型,打车来到了今夜酒吧。上了楼上客房部,走到约定好的房间门口,戴上猪头面具推开了门。
许芸已经等了好久,当看到我进门的瞬间她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上前挽手。指尖触碰的瞬间有一股电流穿过,攸的一下她的脸就红了,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她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手却没有抽出来,低着头默默不语。
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都很害羞,这个时候就需要男人主动出击了。我不停地抚摸她的纤纤玉指,她并没有反抗,这让我受到了鼓舞,胆子立马大了起来。大手一揽便将她搂入怀中。
“别……”她轻轻推了我一把,欲拒还休。可若是真的就此罢手那我就是傻瓜了,这时我展示出了雄性的霸气,手臂像钢铁一样纹丝不动,她挣脱不开也只能认了命,头轻轻靠在我的胸膛上,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道:“你欺负我。”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手上动作也不闲着,直往那些敏感地带探去。用低沉性、感的语调问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许芸憋着红脸不说话,她试图抓住我那只不断搔弄作怪的大手。可我很灵活地在她身上游、走,指尖轻轻划过肌肤留下一片粉嫩。她的小手在后面追逐,却永远得慢上一步,就这样被我占尽了便宜。像两个嬉戏打闹的孩童,一前一后蹦蹦跳跳。
终于一个不留神,她抓到了我的手,嘟囔着嘴说道:“不许作怪。”
见她满脸腮红我也不去逗她,把手抽出来轻抚着发丝温柔说道:“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语气暧昧至极,我对着她耳朵吹气,立马红到耳根子。她抬头看我,竟是一眼水雾,我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她擦了擦眼泪委屈道:“我家那口子若是有你一半的温柔就好了。”我知道她在说的是岳父王彪,年纪大了可能缺少浪漫,而且又是个房地产商。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不知道我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两句诗。是白居易被贬江州所作的《琵琶行》,里面的主人公琵琶女用悲惨的遭遇讲述了商人重利轻情的本性。
许芸在我的安慰下失声痛哭,她不断地打开了话匣子,让我措手不及。本来是一场美好浪漫的约会,却顷刻间变成了妇女的哭诉大会。我有些无奈,拿她束手无策,只能坐在一边认真听。
接着她还提到了我,说家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中用的。新来的女婿不仅是个软蛋,身体好像也有毛病,经常和王茜待在房内却没有让她怀孕。至于她的老公王彪更是中看不中用,年纪大了体力不行,连同房都是草草了事。她正是虎狼之年,刚被打开了洪水口却无处宣泄,只能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摸着丈夫的后背,听着他酣然入睡。
有意无意讲这些,我听出了其中的暗示。内心犹犹豫豫,思想在激烈斗争。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名义上的岳母,道德的枷锁牢牢将我把控;但另一方便她又是个可怜的女人,婚姻不幸家庭不幸福,在老头子身上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我偷瞄着她那美丽成熟的躯体,狠狠咽下口水,这等尤、物送上门,若是拒绝岂不是暴殄天物?
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一丝情。四面相对,都读出了对方内心的想法。她大大方方,毫不掩饰内心的饥、渴。我先是躲躲闪闪,后来经不住诱、惑也是直面而视,欲、火像是点燃了草料堆,腾地一下火苗蔓延,浑身上下无不渴望。
“我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在家一个人也不会寂寞。等到老头子离世还能分到大笔家产。”许芸似乎是随口一说,但我相信其中饱含深意。
我紧紧抱住她在耳边轻声说道:“想要个儿子还不容易,我帮你呀。”此时我已经有了野心,我要让她生我的孩子,然后继承王彪的家产。他们一家子不把我当人就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许芸突然产生一丝慌乱,但旋即又坚定了下来。她咬咬牙说道:“你真的能帮我生个儿子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身体早已经把控不住,抱着她的头便吻了下去。
“唔唔……”嘴唇上传来柔嫩的感觉,许芸发出唔唔声。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将我一把推开,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如果真的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不会亏待你,给你这个数。”
说着她伸出十根手指比划,让我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十万块!
都快够王茜给我一年的零花钱了,而在许芸这里不过是消耗下、体力让她怀孕而已。更何况她的身体我也觊觎很久,这笔交易赚太多。
“成交。”我打了个响指将她横着抱起,直直向水床走去。许芸的整张脸埋在我的胸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双方都很期待,她狠狠地在我腰间扭了一把娇嗔道:“你真坏。”
我哈哈大笑,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嘴巴便凑了过去。香、舌生津,纠缠在一起。两个人享受着欲、望的宣泄。我的手也不停息,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扔的到处都是。
她动情了,皮肤发烫,开始主动抚摸我的身体。两个人都很兴奋,压抑了许久的神经得到释放。看着对方几乎赤、裸裸的身体,我无与伦比的冲动。就像是一个悍不畏死的勇士,提着枪就要上战场,将敌人厮杀得干干净净。
我把她推到在床上,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可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许芸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多少个日夜想你泪儿流,望穿秋水盼你几多愁……”美妙的铃声传来,音符萦绕在我们中间,让两个如胶似漆的人不得不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