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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填大坑

我的老千往事 不枉人生 2286 2024-07-30 09:58

  

第七章 填大坑“五十,有没有人想对踢呀?”

我上家下注五十,目光在我和庄家身上一一看过,笑眯眯的问。

“我不踢了。”

我跟注五十,不选择对踢。

正常情况下,发完第三张牌,轮番下注后就可以比大小了。

而对踢,就是继续下注,像炸金花那样,一直下注到一方选择开牌为止。

在填大坑中,想要赢大钱,就要通过对踢的方式。

“唐哥,你呢?”

见我不踢,他又把目光看向了庄家。

桌上还剩下三个人,我不参与对踢,他俩仍可以互踢。

他俩的互踢就属于桌下,另开一个区域下注,与桌上的钱不参合。

大小输赢都与我无关,哪怕我的牌比他俩都大,那份钱我也分不到一分。

直至他俩桌下比牌结束,赢的那家,再能跟比牌,博锅底的钱由谁拿走。

我之所以不参与互踢,是因为有风险。

老千在赌桌上玩,不是来赌博的,而是来赢钱的。

想赢钱,就要尽量将风险降低至零,不打没把握的仗。

分析牌,是一个赌客基本的素养。

每一位赌客,坐在牌桌上赌钱,如果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的话,那就是来送钱的。

我的牌是葫芦Q。

根据这些已知的牌分析,我分析庄家的牌,应该是葫芦J。

明牌中见了三张J,庄家的牌面上有两张J,另外一张J,在其中一位弃牌玩家手中,他拿不到炸弹。

而他一直跟注,就证明他的底牌里有一张J。

而庄家另一张明牌是K,但是他的底牌不可能是两张K,做成葫芦K。

因为其他两张K也见了张。

所以,他的牌很好分析,他最大的可能就是葫芦J带张K,再带一张其他散牌。

至于我的上家,他的明牌中有两张A一张九,可另外两张A还没有出现。

他最大可能是炸弹A,能跟到最后一轮,还敢叫嚣着对踢,最低也是一个葫芦A。

他有可能是炸弹,可以赢我。

庄家唐哥底牌中未知的那张,有可能是一张王,还有可能赢我。

所以我选择不赌。

“我也不踢了,直接开吧。”

唐哥摇了摇头,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我和上家,也分别亮开了牌。

不出我预料,唐哥是葫芦J,一张单K,一张单十。

我的上家是葫芦A,一对九。

我的牌是葫芦Q,一张王,一张九。

填大坑是比分数的,很多情况下,葫芦A,也不一定能赢得了葫芦Q。

三张J是三十三点,K是十三点,十是十点,外加葫芦额外加分三十点,庄家唐哥的点数是八十六点。

三张A是四十二点,一对九是十八点,葫芦加三十点,我上家的点数是九十点。

我的三张Q是三十六点,九是九点,王是十五点,葫芦额外加三十点,我的点数也是九十点。

我和上家是平手。

唐哥淘汰,但如果唐哥的那张十换成王,他就是九十一点,大我们两家一点。

所以,我才说他有机会赢。

“预料之中,继续发牌吧,唐哥。”我上家男人点燃一根香烟,淡淡的说。

平局的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却不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底牌里有一张九。

猜到他是葫芦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输钱的准备了。

有朋友可能会问,既然已经做好了输钱的准备,为什么还有跟注那五十块钱。

答案很简单,当你也坐在赌桌上,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下注了。

人,不是机器,坐在赌桌上都有想要搏一搏的心理。

万一他底牌一张A都没有,而是两张九,他的牌型就葫芦九,那这一局我就赢了。

每个地方对于平局都有不同的处理办法,有的地方是直接对分钱。

有的地方是按照牌中最大的牌,进行对比大小。

而我们这边的玩法就是再发一张牌。

事实证明,我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上家补了一张王,而我补了一张Q。

有了这张Q,我的牌就变成了炸弹,额外加六十分,所以,这一局我赢了。

“险胜啊,侥幸。”

我谦虚的说了一声,收起牌桌上的钱。

然后,我开始收起桌面上的牌,每收一张牌,我都会尽量在上面落汗。

一共二十六张牌,在接下来的三局里,全部被我落上汗。

有了记号,我就像开了透视眼一样,所有人的牌在我的眼中都是透明。

有了这些记号,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顺风顺水。

每次我赢了牌,坐庄家,还可以通过洗牌做局,玩对踢。

三百多块钱的本金,在这一个小时的积累中,也变成一千五。

中间有几局,是我故意放水,输掉了一些。

出千是一门艺术,要循序渐进,在有输有赢中悄悄的赢钱。

如果自己总赢,每次别人拿到大牌就提前弃牌,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一千五对我这个穷小子来说,很多。

但距离五千还有很大的距离,我仍需要努力。

刚参与赌桌的我,空有一身的本领,却缺乏实战经验。

填大坑这个游戏,其实并不适合落汗。

一共二十六张牌,如果五个人全部跟到第三轮,那就会有十五张明牌,算上我自己的底牌,那就是十七张明牌。

落汗的结果,跟推算出来的答案,偏差不会太大。

经过这一个小时,我对赌桌上的赌客,和这个赌场也有了清晰的了解。

这个赌场里没有厉害的钉子盯场。

所谓的钉子,就是赌场里负责巡视是否有老千出千的高手,在南方这种人被称为暗灯。

而我同桌的几个赌客,也全都是棒槌。

在我用手法的时候,这群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随着时间的推进,我渐渐习惯了赌桌的环境,也敢于大胆的使用除落汗和洗牌这种保守手法之外的其余千术。

这一局,是我上家三毛坐庄。

下注到最后一轮时,桌面上还剩下,我,唐哥,以及一个戴金戒指的男人。

“对踢一下吗?搞把大的爽爽。”唐哥叼着香烟,他平静的问我们。

通过他们面前的明牌,以及我落汗的标记。

在没开牌之前,我已经可以确定唐哥是炸弹,四个10带一张A,算上炸弹额外加分的六十,他是一百一十五点。

金戒指男是葫芦K,搭配一张Q,一张A,是九十五点。

我明面上的牌很幸运,发了三张九,但是我的暗牌并不好,一张九都没有,而是一张王和一张Q。

在三人中,我的牌最小,算在一起是八十四点。

但是,这一局我不准备弃牌,我要跟他对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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