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赵璃不知道什么原因虚虚地晕倒在将军怀里,将军急得声音发颤,菱香再也忍不了了!
“贱人!都这个时候还装晕!将军您可千万别被这个贱人蒙骗了!她阴险卑鄙设计陷害奴婢偷窃,将军,她害的菱香好苦啊……”
菱香看准时机,直接从阴暗处冲了出去,泪流满面地抱住薛黯璋的腿。
菱香一肚子的委屈好似有了出口,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说着就要解开衣襟露出布满淤青的肩膀:
“将军,她罪大恶极,陷害奴婢至此,您看看奴婢满身的伤,要不是她,奴婢怎会被大夫人责备,您可千万要主持公道,决不能轻饶了这个贱人……”
“够了!”
薛黯璋只觉得太阳穴气的突突的,一脚踹开菱香!
“放肆!谁允许你和主子这么说话?我以往待你们宽厚,却不料成了你肆无忌惮作恶多端的倚仗!”
薛黯璋满脸厌恶看着菱香薛黯璋冷眼晲着菱香怒斥:
“盗窃的事情我也查清楚了,是你自己将玉佩放进赵璃床底下试图栽赃,不料赵璃发现后放到了你自己的箱子里,怎么就成赵璃陷害你偷窃了?”
而面前的菱香衣着不整、披头散发跪坐在地上嗤嗤笑得大声,却哭的双眼无神,指甲里也都是瘀血。
薛黯璋不再多言,抱着赵璃大步流星地朝着东苑走去。
心里寒凉,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菱香这丫头心思这么恶毒!
……
薛黯璋叫来经验老道的嬷嬷给给赵璃擦洗上药。看着赵璃安然睡去,薛黯璋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人!”
薛黯璋手指在杯口无意识的摩挲。
抬眼看了眼赵璃,床上的人喃喃呓语翻了个身,眼尾还带着泪痕,似乎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小厮的脚步很轻,声音也压的很低。
薛黯璋回神,看着桌上那枚“失而复得”的玉淡然出声:
“去浣衣房吩咐菱香一声,自己收拾东西出府谋生计去吧。”
薛黯璋的声音隐隐还有疲惫:
“慢着。”
领命出去的小厮突然被叫住,默不作声地侯在一旁。
半晌,薛黯璋才沉声道:“她若是不愿意,就继续留在府里浣衣吧。”
菱香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小厮去的时候,菱香还呆呆地坐在地上疯言疯语。
一会哭一会笑的,一会又目露凶狠,骂赵姑娘是贱人,剩下的小厮听不下去了。
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主子爷身边的秀气温和大丫鬟能够粗鄙到这个地步,什么千人骑万人尝的妓子,等等一系列下三滥的话源源不断地往外说。
小厮足足跟她说了三遍,菱香才好似听懂一般,慌乱半跪着跌跌撞撞起身。
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出神。
嘴里喃喃:“不会的,爷不会赶我走的,奴婢自小就跟着将军,从未离开过国公府半步……”
半晌,她面露凶狠,瞪着过来传话的小厮:
“是你!一定是那个贱人勾引的你了!让你帮她才谎传将军要赶我走的话来……我不要!我哪也不去!那个贱人,休想让我如了她的意!”
她说着说着语无伦次起来,眼神突然变得慌乱害怕,双手捂住耳朵抱着头,整个人缓缓滑坐在地上。
一面摇着头一面后退,仿佛现在赵璃就站在她面前,勾引着将军赶她出府一般。
这就是个疯婆子!
小厮抽搐着嘴角得出结论,离她两步远,撇开距离。
既然话带到了,菱姑娘走不走就不关他的事了,至于菱香爱怪谁怪谁,这不是他管的了的。
只是这赵姑娘确实运气差,怎么惹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明眼人都看出来将军对赵姑娘的真心,也怪不得菱香妒忌。
小厮一脸叹息地走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菱香。
菱香还在自己的世界里,管事的婆子一鞭子就挥舞在她脸上。
菱香下意识闪躲,凌厉的鞭子无意扫在她红肿不堪的眼睛上,一只眼睛瞬间泪流不止,痛的睁不开了,留下一道於痕。
“还他娘的不去干活!府里养着闲人的?”
管事婆子口吻凌厉,眼尾扫了一下她瞬间肿得多高的一只眼睛,满脸不以为意。
在这里,没打死没出人命,还能干活就行,主子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低贱的奴隶死活。
“是……奴婢知道错了!别打了……奴婢这就去干活……”
菱香一边求饶一边忍着哭腔闪躲。
“还不麻利点儿!”
可还是躲不过被婆子连踹了好几脚。
没有人会来帮忙,这些天的生活,早已有人教会了她什么叫“规矩”。
只是菱香眼里深处,藏着滔天骇浪的怨毒。
菱香的活开始变多,之前都丢给赵璃的,现在通通一股脑的塞给了她。
“听说你个臭婊子当众在将军面前脱衣服?让哥哥们好好瞧瞧,你这身段是哪里来的自信妄想将军怜惜的?”
夜里,几个浑身恶臭满口黄牙的猥琐男人直接撬开菱香的门。
“你们……干什么!别过来!”
菱香怒目圆睁,手里举着屋里唯一的凳子威胁。
“臭婊子!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板凳被一把夺过,菱香脸上被连扇了几个巴掌。
菱香身上衣服的衣服也在顷刻间被撕成了碎片,寒意席卷全身,好多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嘴里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困兽的哀嚎,只会引得这帮人笑得更加猥琐兴奋。
“她不是想男人吗,将军看不上的,咱们几个尝尝鲜……嘿…”
屈辱使菱香眼里沁血,滔天的恨。
赵璃!为什么同样是丫鬟爷眼里有你!
“骚货!身体很诚实嘛……给哥哥们叫出声来!”
为首的男人骂,一巴掌拍在交叠在一起的屁股上,菱香不得已呜咽出声,沉沦在这无尽的深渊里。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抵御几乎没有用,这里的天本就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