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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人类基因进化 姐姐太内向 7346 2025-02-21 08:38

  

当天夜晚十点多的时候,王大憨才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赶到了医院。他走路的样子有些不稳,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这酒气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弥漫开来。一见到他这副模样,他的妻子郑萼就忍不住一阵埋怨:“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才来啊?儿子在医院里躺着,你还有心思喝酒?”郑萼的脸上带着不满和担忧,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里透着责怪。

王大憨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心道:“我没像他们那样,直接在酒店里过夜,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了。”在他看来,自己能够赶来医院,就已经算是尽到责任了,尽管他确实喝了不少酒。

当得知儿子大雀儿48小时之内就能醒来的时候,王大憨心下稍微放心了不少。他那原本因酒精而有些混沌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轻松。于是,他就对郑萼说:“孩子他妈,你回家去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我来照顾大雀儿就行。”他的声音里带着刚刚喝过酒的那种微醺和沙哑。

然而,郑萼却直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你喝得这幅醉醺醺的样子,只怕一睡着,雷都打不醒你,还想照顾大雀儿了?你可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郑萼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把王大憨推到了一边,她的表情十分坚决,眼神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王大憨仔细一想,觉得妻子说得也有道理。但他却并没有听话地离开医院,而是直接走向医院的服务台,让医院给他开了一个房间。他心里想着,干脆把医院当旅馆,在这里睡一夜算了,反正明早肯定也要赶来医院探视大雀儿的。他办手续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踉踉跄跄的,手里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一些钱,对服务台的工作人员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结。

郑萼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反对。毕竟这两口子家庭其实很是殷实,平时的日子过得也是优哉游哉的。他们家有一栋五层高楼,这栋楼里住满了租客。每个月仅租金方面,就有几十万的入账呢。这还不算王大憨夜晚赶夜市卖肉的收入,王大憨的肉摊虽说不大,但在夜市里也小有名气,每晚也能赚不少钱。另外,王大憨还做着村支书呢,这做村支书的收入,那可还是大头了。因为别看是城中村,但是这里有着不少村集体企业。这些企业经营着各种各样的业务,为村集体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收入,而做为村支书的王大憨,自然也能从中得到颇为丰厚的报酬。

郑萼决定就在病房里加了张床。虽说那位专家虽然说大雀儿48小时内会醒,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醒却是没确定。郑萼越想越觉得担心,她害怕要是大雀儿半夜里突然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又没什么熟悉的人在身旁照顾着,那不是会被吓着吗?这个想法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郑萼对大雀儿视如己出,照顾得无微不至。大雀儿若是知晓郑萼这份深情,当会铭感五内,感激涕零的。郑萼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大雀儿,仿佛想把自己所有的关切和爱都通过眼神传递给沉睡中的儿子。

只是一夜过去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病房里,郑萼突然苏醒过来。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病床,却见大雀儿依然如故,安安静静地沉睡在病床上。

郑萼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正准备起身活动一下,突然一愣。她的眼睛瞬间睁大,死死地盯着大雀儿的脸,心中继而大喜。她发现原本一直是一副微笑神情的大雀儿,此刻脸上的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那丝微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郑萼的心里不禁泛起了波澜,她想,这会不会是一个什么好兆头呢?既然神情有了变化,大雀儿应该是快醒过来了吧。

果然,没等多久,郑萼就看见大雀儿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那嘴唇像是两片轻轻晃动的花瓣。接着,他咽喉部位也连续动了几下。郑萼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好笑,暗自想道:“他在咽口水,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正做梦吃好东西了。”紧接着,她就看见大雀儿把舌头都伸了出来,那小小的舌头灵活地在嘴唇四周舔了一圈,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咪舔着自己的毛发。郑萼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让她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不过她心下却又不禁恻然,“大雀儿他一定是很久没吃过好一点的东西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大雀儿瘦小的身影,那身穿着不合身衣服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让人心疼。

郑萼突然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待大雀儿醒过来之后,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大雀儿跟着她们家一块生活。她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年仅八岁的小男孩这么小就要为生活奔波,为活命拼命。她看着大雀儿那瘦弱的小脸,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把大雀儿养得白白胖胖的,还要送他去读书,如果他不愿意,顶多我让他打欠条,让他以后长大了还钱就好了。想必到时候,这个鬼灵精应该没话说了吧?”她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大雀儿在自己家里茁壮成长的样子。

床上的大雀儿身体突然动了动,他先是轻轻向左翻了个身,那单薄的身躯在白色的床单上滑动了一点距离。接着又向右翻了个身,他那小小的手臂带动着被子也跟着挪动了一下。他的动作惊动了郑萼,正当郑萼满心期待地以为他要醒来的时候,大雀儿左右翻了个身后,又重新回到原来的状态,向天而睡。他的小脸朝着天花板,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他似乎全身都难受,不是脚抽动几下,就像是被突然电击了一样,腿肚子快速地收缩又舒张;就是手振动几下,那纤细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抖动着,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形的曲子;甚至他的手还直接在空中挥动了一下,奇怪的是还发出了一声“叭”的如同充满气的塑料袋被踩爆的爆破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很是吓了郑萼一跳,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幸好她离大雀儿身体有点距离,否则刚才他那一下挥手,都有可能直接把她给打伤了。当然,这个时候的郑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大雀儿的身上。

她以为大雀儿就要醒了,就轻声呼唤了两句,“大雀儿,大雀儿,该起床了啊!”她的声音温柔而轻柔,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然而大雀儿身上的动作倒没有停止,就是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郑萼的呼唤。他依旧沉沉地睡着,有时候眉头还轻皱几下,就像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他一般,就是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郑萼有些着急了,她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又大声呼唤了几声,可是依然如故。她那颗刚刚放松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立刻摁响床边的呼叫电铃。电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

不过片刻,昨天给大雀儿诊治的七位专家竟然来了四位。只见穿着白大褂的专家们鱼贯而入,那个脾气很臭,没什么医德的老头子孙某某专家也在里头。这个孙瑞,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对病人和家属都没有太多的耐心,如果他知道郑萼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大感懊悔的,真的是女人得罪不得啊,特别是护犊子的女人。郑萼一想到这个专家一惯的作风,眼里就闪过一丝不满,但此时她更关心大雀儿的状况。

郑萼一看他们来了,立刻担心地问道,“我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脚乱动,我怎么喊他却又喊不醒来。”她的眼睛里透着焦急,说话的语速也很快。

这一次首先走到病床前探视的却是昨天来的骨科专家韩明远。韩明远身形高大,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病床。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就像冬日里的暖阳。郑萼一见是他,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她觉得这个专家看起来很靠谱,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韩明远微笑着安慰她,“郑女士,别担心,你儿子没事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镇定人心的魔力。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阵大雀儿的小腿。那小手摸上去甚是冰凉,他的手指缓慢地移动着,感受着肌肤之下的骨骼与肌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头慢慢滋生。接着,他的手向上移动,来到了大雀儿的大腿部位。大腿比起小腿要粗壮一些,他的手掌贴上去时,能感觉到那微微的紧绷感,仿佛这双腿有着无尽的力量储存在其中。

随后,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雀儿的两只手臂上。手臂略显纤细,他轻轻掐了掐那胳膊上的肌肉,软中带硬,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后,他双手挪到了大雀儿的胸膛上,轻轻按下去,又在肋骨处轻按了几下。那胸膛随着他的按压轻微的起伏着,每按一处,他的眼神中都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紧接着,他双手翻动大雀儿的身体。此时的大雀儿就像一个毫无生机的木偶一样任由摆弄。他的手在大雀儿的脊柱处触摸了一阵,那脊梁像是一条隐藏在身体深处的龙骨,他一边触摸,一边直皱眉,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惊疑不定不断变化,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一层层的涟漪。那惊疑渐渐地扩大,疑惑变得更深,最后形成了满脸的震惊,那表情犹如见了天底下最惊人的奇观。他的嘴中不自禁地发出轻呼,“太不可思议了?”那声音很轻,但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却格外清晰。

“what’s the matter?doctor han”外籍专家汤姆孙科洛逊一边说着英语,那碧蓝的眼睛里满是不解,高高的鼻梁下那张嘴巴有些疑惑地微微张开着。

中医专家孙瑞,这个老头子昨天真是倒霉透顶。他回忆起昨天的遭遇,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本想着安稳过日子,结果稀里糊涂地就送给了床上这个小孩子三分之二的功力。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都仿佛因为这件事更加凌乱了几分,脸上的皱纹也像是更深了一些。不过这老头虽然脾气有时候很臭,那也是昨天气恼之下才如此,但他的医德却是真的不错的。此刻,见到韩明远发出这样的感叹,他的心中简直就像是有只调皮的小猴子在不停地挠痒似的,好奇得不得了。他迫不及待地小跑着来到了床前,两步并作一步,差点还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下,站稳后立刻伸出手去触摸大雀儿的脉搏。

他的手指搭在那细细的脉搏上,屏气凝神,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越摸他脸上的神情越是高兴,他脸上那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皱纹,像是正在绽放的花朵。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雕刻的痕迹,此刻却被那灿烂的笑容缓缓抚平,就像春风拂过干旱的土地一般。

“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小子有福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几句话。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高亢,病房里的人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满是疑惑。

说着,孙瑞这老头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做了一个鬼脸。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因为这个鬼脸变得有些滑稽,他对着病房内的所有人说道,“你们相信不相信,我可以让这小子立刻醒来?”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自信,还有一丝想要证明自己的倔强。

郑萼一听先是一呆,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里面充满了惊喜。继而大喜过望,脸上的五官都因为这巨大的喜悦而变得生动起来,“真的吗?孙老专家,那你快点啊,还等什么了?快点让我儿子醒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瑞,那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孙瑞看见其他的专家都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那些眼神就像一把把冰冷的剑刺向他。就连他的好朋友韩明远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姿态,韩明远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与犹豫。他不由心中一怒,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嘿,你们都说中医是骗人的医术,我就让你们看看,我这骗人的医术是不是有你们所无法理解的神奇在内?到底是骗人还是在治人?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得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似乎他没能得到同行的认同,心中恚怒非常。

说着,他将右手的大拇指和大雀儿左手的大拇指挨在了一起,就像摁手印一样。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奇特,其他人都面面相觑。郑萼看到这个动作产生了一丝诧异,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为什么不像昨天那样,握住整只手掌了?”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脑海里不断闪过昨天孙瑞为大雀儿发功时的场景。

其实,这难处也只有孙瑞这老头明白。他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他的功力昨天就耗费了大部分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极度虚弱的病人。在像昨天那样发功的话,一旦出现差池,一个不好,那就不是这床上的小子能不能醒来,而是他能不能醒来的问题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因为功力耗尽而生命垂危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孙瑞嘘了一声,食指放在嘴巴前面,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发功。病房里瞬时变得安静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这一回他学乖了,只是引动体内的一丝气流。那一丝气流就像一个弱小的精灵,缓缓的向那小子靠近。它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那丝气流如同离家的孩子见到了久别的父母,在离两人紧紧挨着大拇指还有老长一段距离的时候,竟然如同长了眼睛般,来了个纵体投怀,就如同在尾巴上绑了长长的绳子的利箭,利箭直中靶心,而绑在尾巴上的绳子却还长长的拽在别人的手里。只可惜,这靶子射的太深,而这绳子又太细,此刻,再也不受人的控制了。孙瑞这老头此刻心里又叫苦不已,“糟糕,老子这回又中招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一边心中焦急,一边脑袋上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滴一般不断滚落下来,脸色更是苍白若纸,没有一点血色,就像一个刚刚经历了恐怖事件的人。

那股气流如同游子归心,一股脑儿的想要把家里的兄弟都带回家。这股气流就像汹涌的洪水,孙瑞这老头子感觉自己根本无力阻挡。他心里咯噔咯噔的响个不停,那声音在他心里不断回荡着,真是差点把满嘴的牙齿都咬碎。他心里更是暗自发誓,“这一回,老子我要是能逃过一劫,此后再也不发功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紧闭,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

病房内的人看着孙瑞这老头子身体猛的一颤,他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下,脸色剧变,那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大家都不由露出担心的神色,郑萼更是发出一声惊呼,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幸好旁边的一位专家安慰她,“耐心看着,没事的。”这位专家眼睛里虽然也透着担忧,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只是他心里却也一副担心不已的神色,更是在心中埋怨不已,“这老小子,一定又玩火了。”

却说此刻病床上的大雀儿,正做着一个稀里糊涂的梦。他躺在那白色的病床上,身体一动不动,但他的意识却在一个奇特的空间里游荡着。

他一直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天地里,不断的行走。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见,连自己也看不见,但眼前又不是一片漆黑,相反的还是一片白,那白色就像厚厚的云雾,不断地弥漫着。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被这白色的世界所包围。

他一直就这么走着,他也不觉的烦躁,他的心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失去了意义。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来到这里的,那记忆像是被封锁在了一个盒子里。总之,就是一直那样的走着,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时候。他的心思也很简单,就是不断的走,其他任何的想法都没有。就如同一个被设置了某种运行程序的电脑,机械而麻木。

在他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这片天地发生了变化。那浓浓的雾气开始渐渐的散了,但也不是像冬天里的大雾被太阳一照,就那样一大片一大片的散掉,而是如同在画圆圈,一圈一圈的从外面像里面散。那雾气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缓缓地移动着。

然而他发现自己始终还是被浓浓的雾气笼罩着,他就像是处在浓雾的中心,就像一个被困在孤岛中心的人。浓雾的范围在不断的缩小,就像一个慢慢收紧的包围圈。当那雾气缩小到眼看就要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全身开始发热,从最初的如同温水淋身,那种温热感缓缓地在全身蔓延开来。渐渐的演变成沸水煮青蛙了,那热量不断攀升,他的喉咙开始发痒,开始发烫,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炽热的疼痛。他感觉口渴,不断的咽着口水,身体开始难受,他像一只被烤在火上的虫子,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他只觉得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要烧死他,他难受的几乎要崩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天空中下起了一场小雨,那小雨如同甘霖,一降到自己身上,就像玉露琼浆一般,每一滴雨水都像是带着生命的活力。全身从外到内,三万六千根汗毛如同干涸田地的嫩苗,全部焕发出勃勃生机,体内的五脏六腑更是如同被抚慰过,从内到外,都透露出一股舒爽到骨子里的飘飘欲仙的感觉。

然后他就发觉周围的阴气似乎不断的在被这场甘霖稀释,慢慢的随同甘霖降到自己的身上,慢慢的似乎都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然后,他就猛然间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瞬间点燃了一般,爆发出一股蓬勃无比的生机,或许说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更为贴切吧。那股力量就像大闸被猛然打开,滔滔的洪流倾泻而出,奔腾着、呼啸着冲进身体的每一处脉络,不论是粗壮的血管干道,还是最最细小的毛细血管,都无一例外地被这股力量席卷而过,没有丝毫的遗漏。

这股犹如汹涌江水般的洪流,开始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形成一个崭新的循环路径,持续不断地来来回回流动着,就像是一条有着自己生命的灵蛇,在身体的各个角落蜿蜒穿梭。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有一些在这个循环里显得多余的力量部分,顺着他和孙瑞那老头子紧紧相贴的大拇指缓缓传入了孙瑞的体内。

几乎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孙瑞这老头原本如白纸般毫无血色、苍白到吓人的脸色,就像是被魔法点染了一样,立刻恢复了红润,那之前像雨点般不断落下的汗水,也同样顷刻之间就像雨过天晴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啊,从孙瑞这老头的大拇指和大雀儿的大拇指相互摁在一起之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如果要如实描述起来,似乎是一段很漫长的过程,但实际仔细想想,这一切却如同电光石火般迅速,这整个一过程简直就是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从表面上看,仅仅只是两个人把各自的大拇指摁在一块这么简单的动作而已,但是其内里却像是蕴含着整个宇宙乾坤,有着气象万千的变化,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中间呢,或许还没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吧,然后大雀儿就像是从一场长长的沉睡当中惊醒一般,突然发出了“啊”的一声大叫,两眼一下子睁得大大的,紧接着,他就猛地一下子从床上直直地坐了起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而孙瑞呢,却像是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突然冲击一样,整个人突然之间就往后急急地退了三四步,仿佛背后有什么在驱赶他似的,这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

郑萼一直就在旁边密切地注视着这一切,在看到大雀儿突然醒来的这个瞬间,她立刻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又惊又喜地快速冲上前去,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又哭又笑地说道,“大雀儿,你终于醒来了呀。”

大雀儿呢,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失措,他先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郑姨,”紧接着,就开始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神里满是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了?”

他这一声“郑姨”把病房里所有的人都给叫愣住了。众人此时的惊讶程度,似乎对于他叫出的这一声称呼的惊讶,还要远远大过对他突然苏醒这件事情的惊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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