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那些因为阿庭而窜出的感觉好像变质了,也或许可以说是,我好似能够理解那些感觉了,因为就在阿庭抱住我的那霎间,心里居然有股剧烈跳动的悸动。
悸动?
我从来不懂得这种感觉,也从来不懂得这个词,更不懂得要怎么去理解,怎么去使用,所以当悸动跃身成为第一焦点时,我慌了,我真的开始焦躁,不安接踵而来。
当那天他放开抱着我的手,让我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又是另一种感觉,另一种与悸动成反比的感觉。
失望......失落......
似乎开始贪图他的怀抱,贪图他给我的温暖体温,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也是我头一遭,到底是不是开始冀望他能一天到晚待在我身边陪我?还是拥抱我?
甩甩头,我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掉。
我不该这幺想,他是学弟,我是学姐,我不应该开始贪图他的体温和他的拥抱,或是他的时间,那是他的事,不关我的事,可是......我不得不一直这幺想,我想要他陪我,一直陪在我身边。
唉......好烦哪!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私了。"我沮丧的垂下头,想想自己的自私自利,感到难以置信,我承认自己有时候很自私,但都是在现实生活上那些东西,电视,食物等......,可是我从不曾想要一个人陪的这种自私,真的,是实话。
"你本来就很自私啊,每次跟你要几个饼干来吃,都被你袭击,还死命保护你的饼干还说。"慧心的声音。
我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有人回答我,往右方看去,只见慧心手中拿着一包饼干,桌上放了一本小说,然后极为舒适的边吃饼干边看小说,超级享受的。
既然慧心都这般忙碌了,哪有可能还多张嘴来接我的话,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我幻听吗?
"一大早在那边自言自语,是不是感冒啦!"慧心又出声,头没有回,双眼的焦点全放在小说上,还是边啃着饼干。句子相当有担心意味,但她给我的感觉只象是随口问问,凉凉的什么都没动作,就只生那一张嘴。
还真是慧心说话呢!
我嘟起嘴,压低音量反驳着,"我没有感冒啦,你小心点喔,还边吃饼干边看小说,到时候被老师发现。"处于台上老师口沫横飞的状况中,当然要注意一点,否则被抓包铁定完蛋再加被当。
"那你自言自语还不是得小心一点,小心老师当场点你起来解题呦!"不听我的劝,她依然故我,还是专注地看着桌面上的小说,没有转头。
我哼哼两声,不想理她。
叹气一声,我又丧气的垂下头,轻合眼顺即又张开来,轻合眼又张开来,不断重覆着同样的动作。
从我开始感觉悸动的那一刻起,只要没见着阿庭的身影,没听见他的声音就会觉得失望觉得沮丧,好像无神过活一般,虚度光阴。
我是不是着魔了,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就算只有我一人,照样可以有精神,上课照样可以很专心听课,而不是现在,好像除了能有他的存在外都是多余的。
下课铃声响起,我会不知不觉往窗外一探究竟,或者坐在坐位上左顾右盼,一下看看前门,一下看看后门,会不会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令我感到悸动的阿庭。
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看见他,因为他的教室在二楼,我的教室在五楼,他不会这幺无聊常常爬上爬下在其中三楼的阶梯间,更不会浪费那些保贵的时间,我不该期待他的出现,不应该。
蓦地觉得脑袋被源自于右方来人推了推,"你在找谁啊?不会是学长吧?我已经告诉你学长不适合你了耶,别固执好不好啊!"慧心无奈的疑问,无奈的翻记白眼。
我正视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我没说我在找学长,你想错了,而且学长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啦。"
"这样啊!"慧心恍然大悟的轻点下头,再说:"那你在找谁啊?是不是学弟呀?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奸险小人的贼笑,慧心模仿的所向披靡,无可挑剔。
"不关你的事。"我撇过头去,不敢正视她,深怕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我对阿庭的改变,怕慧心当扩音器将我当成八卦主角永久流传。
"是不是嘛?"慧心向我投射好奇目光,诡异的直在内心里窃笑,看她的表面就知道了,她心里所想的根本就与外表成正比,无所遁形,很容易看穿。
视线往教室环视一圈,突然回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咦?奇怪,我原本放在桌上的可乐果饼干怎么不见了?
好可疑,我朝慧心手中的那包饼干审视一番,挑起眉,生气嚷嚷:"慧心──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吃人家的饼干。"我举起手,扳起食指,直往她那方逼进地指责她。
好过份,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最喜欢吃可乐果的,还偷吃,哼哼哼!
"又不会怎么样,真自私。"她用左手挥了挥,就好像要把我赶走一般的姿势,头依然不动,眼还是将焦点投注在小说上。
就连道歉也不说,还说我自私,真的好过份,不还我就算了居然要把我赶走然后独吞,气死我了,臭慧心,哼哼哼哼哼!
《悸动深植我心,却引来我想贪图你那温暖的体温,温暖的怀抱以及陪在我身边的所有时间。》
是不是对一个人有了那种莫名转变的悸动就该高兴,就该展开笑靥,对上那人的眼眸,投进那人的怀抱?
我不是知道别人是不是,我只知道我不是。高兴不起来,反而开始郁闷,然后闷闷不乐,有时一个人会安静的不说话,更不会冲动的去投进他的怀抱。
这是什么感觉?我不懂,但我却懂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不但为了一个不应该的事情打扰而心烦,没有心情念书,所以我觉得该抑止那些最近在内心里无时无刻窜起的种种不平凡感觉,不能任自己的心随意作更改,那才是不正常。
"吓!"突然被一只手碰触,我惊吓的转头过去。
阿庭!
"魂飞到哪去啦......快收回来收回来。"阿庭双手搭上我的双肩,不时轻拍着,站在我后头高过于我坐在椅上的身影形成强烈对比。
"你怎么会在这?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银二教室啊,那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后头的人,我依然讶异地反问,再向左右,然后前后审视环境一番。
他二话不说提起原搭于我肩上的手,看了看手腕的表,应该是大约看一下的,可是他似乎是刻意打量了番表上的刻度,"如果我没看错,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距离刚才十分下课有五分钟了,你怎么还不记得现在这个时候该吃饭了?"
我毫无迟疑地点下头,眼珠子惯性的转呀转,再反应式的眨了眨眼,停顿了会儿后说道:"喔,吃饭啰?!那走吧......"起身,拿起钱包和手机,准备完毕,我转过身定定看他,"你可以告诉我慧心在哪吗?去找俞恩学妹?"从刚刚到现在总不见慧心身影,我挑眉奇怪的问。
"她们先下去了,我们也走吧!"他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罢了,他双手再重新搭上我的肩膀,引导我向前迈进。
"嗯。"我对他轻应声。
我和他短短一段小距离的空隙间,似乎被他的温暖所填补,被他的特殊气息所取代,好暖和好暖和。
好像每一次被他的温暖体温和特殊气息所感染,总会在不经意时轻点头回应,不反抗,只会温驯的应好,没有气愤填膺,没有想反驳的心态,全数尽是柔和,百依百顺。
"伤脑筋,这幺多人啊!"我身后的阿庭不可思议的惊叹一声。
我也不自觉的张大嘴,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便利商店门口,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买午餐了。如果决定要进去,那一定会人挤人,如果决定不要进去的话......"那就别进去。"
我转头定定地看着阿庭,等待他的回应。
见他抽了抽嘴角,不吭声,直接将搭上我肩的两只手再引导向前进,看他的意思是不采用我的意见,反而以自己的意见为主轴打算进去了。
呿!讨厌,每次我的意见就等于没意见,真是大男人主义,哼哼!
幸好我不是他女朋友,真是庆幸。
反正他也没资格作我的男朋友,刚好扯平。
果然里头更觉得人多,更觉得很拥挤,除了两侧不时和人有些擦撞的厌烦外,后头的温度怎么好像越来越温暖?一边和其他人挤着空间前进,我一边转头看着后头不对劲的源头,那温暖的发源处。
心一惊,在我碰触到他的眼眸后赶忙回过头,平抚着自己方才起伏不定的心跳。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后头的温度越来越温暖,因为他靠得我好近,我们两人的空隙已没有在还未进入便利商店前有段小距离,倒是近得快无空隙可言,才一转头,他呼吸吐得气却吹在我脸上,怎么可能不惊讶。
"哎哟,学妹你看你看,那里有两个人好奇怪喔,靠得那么近,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哟,你会不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呢?"一道刺耳的女声劈进我耳里,很熟悉的一道音色,她故意的话语让我匪夷所思。
《靠近你的短距离间我觉得好温暖,因为你的体温所以温暖,只想好好享受不愿推拒。》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呢......学姐你看呢?"另一道女声,不过声音柔和,没有刺耳也没有做作,一样很熟悉的声音。
这里的人实在多,尤其在中午这种时刻里更是多到吓人,虽然空间小,但要找到那两道声音的主人也不是那么简单。我只是随意扫描处于这空间的人们而已,没找到人。
"我看嘛!一定关系匪浅,好到分不开,你觉得呢?学妹。"是同一道声音,刺耳,若有似无的故作玄虚。
"嗯......学姐的话很有理。"柔和的音色,从容不迫地附和着前一句话。
"对吧!"她确定而且信心十足的说。
我看见方才对谈讲了最后一句话的女生,正挑着眉毛,胜力性地自傲将眼神往我这方飘来。
就说声音很熟悉吧,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举起手,大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故作客气的语调,瞇起眼投射着犀利视线,"慧心,你刚刚说什么啊?我好像没有听得很清楚耶,可以再说一次吗?"
慧心朝我咧嘴,不断眨眼佯装遗憾道:"哎呀,佩仪没听见哟,好可惜喔,原本想说如果你听见的话多好,不过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顿了一顿,她转头望了下学妹,"你说是不是啊?学妹。"
只见俞恩学妹在旁捂着嘴,好像快要笑翻却又不能破坏形象般的动作,然后轻应了声,表示同意慧心的话。
什么意思嘛,慧心和学妹怎么联合起来欺负我,还说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到底是怎样嘛,我不懂。
讨厌!
我对慧心不满的吐吐舌头,即刻掉头就走。阿庭的手还是搭在我肩上,不过这回我居然很神奇的拥有领导权,向便利商店更里头迈进,他跟在后头,没有落后。
我随手拿了包饼干,还未从架子上脱离前,阿庭率先开口,"你不会中午又要吃饼干吧?"狐疑道。
"不行吗?"我噘起嘴,不甘愿的瞥他一眼。我吃什么关他何事,他顾自己就好了。放下原拿起的饼干,再踱步几个步伐,拿起自己爱吃的可乐果饼干。
他飞快地将我手中的可乐果径自抢走,放回原架子上,"当然不行。"理所当然。
鼓起腮帮子,反方向行进。
算了,不吃饼干就不吃嘛,我还有别的,怎样,哼!
"珍奶总行了吧?!"我说。
"你不是昨天才喝珍奶吗?今天还喝,你该吃一些正常的午餐吧!"他责备的口吻,讲得头头是道,好吧好吧,我承认他说的话很有理,只是我不愿听而已,可以了吧?!
他又不是谁,我干嘛那么听他的话。
"你很挑耶,啰哩啰嗦的,又不是要买你的午餐,这是我的午餐我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为什么还要一样一样挑选直到你点头说好啊......"对嘛,他算哪根葱,年纪比我小还这幺目无尊长去管学姐,实在是......够了喔。
耸耸肩,他淡笑着,没有接话。
再往左方走去,又看见慧心和俞恩学妹两个人伫立在一处地。
"怎么又逛回来啦?不是和学弟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买午餐吗?干嘛跑来找我呢?求我陪你吗?喔不了不了,我不想当你们的电灯炮喔。"慧心一副贼贼的面容,自问自答起来。
真想骂她一句。又在乱讲话了。
"哼哼。"我大力地对她哼两声,干脆直接插队在她和俞恩学妹的前头。
"喂!你干嘛插队啊?我和学妹好歹也排了五分钟耶。"慧心终于变脸,气得边跺脚边开骂。
"吃卤味总行了吧?学弟。"不理会后头的慧心急跺脚,我不疾不徐的问着。都是他太挑了,饼干不行,珍奶又不行,那吃卤味行了吧。恰巧这时人太多,要买卤味还得行排队制,虽然有一点小麻烦,不过报复一下慧心也好。
"可以。"他点头应我,一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学弟你怎么可以纵容你的直系学姐这般态度呢,应该要好好教导她不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同学才对呀,我不管,你赶快把佩仪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慧心使力把站在她前面的我推向阿庭。
慧心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无法防备,才一秒钟时间,我已经倾向阿庭的方向,仆进他怀里。
"啊!"短促的惊吓声,在碰触到他温暖的胸膛时,我反应式的跳开。
臭慧心,做什么突然推我,害我......害我感觉到他好温暖的温度,臭慧心,我第二次跟你势不两立。
阿庭轻笑着。
应该是没有包含嘲讽,可是我就是心里不大舒服,"别笑。"我忿忿不平地大声嚷嚷,想要制止他的笑声。
但他偏偏就是不间断地笑着,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故作没听见。
好啊......再笑嘛......你死定了。
《第二次触碰到你那温暖的怀抱,不是我的主动,也不是我的被动,而是旁人出其不意的袭击。》
明明说好,要想办法脱离对阿庭改变的不凡感觉,也说好不能再这幺持续下去的,虽然悸动了,虽然开始有点了解什么是悸动了,我却只想回复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什么都不需多想,没有男女关系的烦恼,没有恋爱的特殊气息,也没有因任何原因而限制种种,我只要朋友,只要好朋友就好了。
不该是我的就不应该强迫取得,不是吗?
尤其是爱情。
或许人都应谈恋爱,享受爱情的美好,使其滋润,成长,我也是,我也是人,那么,或许我也应谈场恋爱。
其实我并不排斥,只是......每一个人对爱情都会有多少不同的顾忌,都有多少自己对爱情的挑选,我能说,我也是如此的。
阿庭待人很好,我清楚,于是我感觉悸动,很正常,但,他只是学弟,很单纯的理由,真的只是学校的学姐弟关系而已,我不希望逾越这个范围;也许他在课业上碰到困难会找我帮忙;也许他觉得人多热闹而时常于中午时间找我一起吃饭;也许他在夜晚打电话给我只是为了排解无聊因而消磨时间,好多好多的也许,都能解释他与我多过学姐弟关系的相处。
"佩?"手机里头传来阿庭的声音,疑惑的语调。
"嗯?"我茫然地轻应声,才从思绪中飘回现实,有些无法适应,几秒钟过后才回复原状。
"怎么突然不说话?"
不是我忽然当哑巴,也不是突地当个乖乖认份的听众,更不是故意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我只是在想,在想一些事,而且是......他的事。"没有啦,你继续说,我有在听。"不告诉你,我突然不发一语其实是......
我的话撂完,他没有马上接话,似乎停了几秒钟时间,我和他没有任何对话。
以为会就此僵持着,幸好他先出了口。"我姐最近问我......"
猛地睁大眼,我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惊呼道:"什么?晓瑜?"好久没见她了,好久没跟她玩在一起,阿庭不是把我的电话拿给晓瑜了吗?为什么她总不会在三不五时之际打电话与我话家常?我们以前总是这样,还聊的不亦乐乎。
"她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课业有没有退步?又问我你交男朋友没?"平稳的声音,没有趋高的起伏,只是很一般的询问,该是当事人关心的语调,让他转达出口却没有任何关怀谁的感觉,很奇怪,只有比平常还微沉的音调而已。
拿着手机贴在耳朵旁,我微微的轻笑了一声,只有自己听到,没有传达至另一方。
"你要我怎么回答呢?要说,你最近过得很好但还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还是,在学校虽然是乖乖牌学生可是却时常说一些扫除没扫,书没看,作业没写的谎话骗人?或是,被一位怪人学长搭讪而使生活大响警铃?"提议是提出来了,而且还一次三个,任君挑选。
才想要开口反驳时,却又让他抢先一步,"喔不不,最后一个选项当我没说,你选前两项的提议就行了。"他忽然觉得不可行的自行将选项剔除,口气相当故意却又好似隐藏什么一样怪异。
"我,不,要,三项我都不要。"待他话完,我即刻接上去,缓了几秒,"嗯......两项。"更改自己错误的言语。
他的提议有什么好的,根本就只往坏处想,往坏处发展。
"为什么?很实际啊,我可是照实讲的,不然你觉得该怎么回答我姐好,不会是说你过得很好,而且变乖了午餐都正常吃,还交了一个很帅的学长男友吧?!"又比先前的音调再低沉些。
"好啊好啊!既然你都帮我往好处瞎掰了,当然可以啰,我愿接受,那么就麻烦你这幺转告晓瑜啰!"我轻噘起嘴,没有辩驳,虽然是往好处发展,但都跟我真实情境相反。
"我才不干,你要这幺说自己去跟我姐说。"这不是他平常待人和善的语调,不是他平时与我谈话时的开朗语气,更不是我听过的气愤话语,他不该,不该的。
"你做什么啊?"对于他顿时转换的语调我感到不解,轻皱起眉疑惑的无所适从。
"没什么,明天见。"他只是这样回答我,没有多讲,没有解释他蓦地起伏的莫大原因,而是急着逃避追问连忙挂断电话。虽然淡漠,但不再有方才那句话的冷冽,是声音不能再低的深沉。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无解。
我做错了什么吗?
否则他怎么会不再对我使着开朗的语气,不再调侃我,事后不再故作无知假装迷糊,反而直接将电话挂断让我听嘟嘟声发怔,让我模不着头绪的彷惶,无助。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今会作此感想,本来就不该跟他太好的,本来就不该让自己或者是阿庭违越学姐弟的界线,现在他这幺做,不管事由如何,不都是最好的情况吗?
可以持续着,僵持着,能脱离掉那股由无形中出现的悸动,更能排解不应该是学姐弟其中关系的不凡感觉,这是好的,一切都是好的。
真的。
明明是好的,我却开心不起来,没有摆脱拑制而得到自由的喜悦,没有,完全没有,我不喜欢他冷漠的语气,我不喜欢他低沉像深渊沼泽的音调,我不喜欢他全无开朗的口吻,我不喜欢他没有精神及朝气的声音。
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按照着感觉去感觉,按照着情绪去分析,按照着语调去解释......罢了。
《你突然转换的语气里有着冷冽,不能再低沉的音调缓缓泄出,感觉变得......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