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日及开学日的不平凡,我的心好似也跟着不平凡,眼前蒙矓一片,没有办法清楚地以双眼对焦,更无法确切捉到重点,所有的事我总觉得好不平凡,好不平凡。
阿庭调侃的语气讨人厌,他柔柔的语气好特别好温柔,他称赞的语气让我好心动,然而我不凡的心就在此时产生不凡的感受,独特因他气息而感染的震憾。
"厚~你们私通暗款,被我抓到了吧!"慧心扳起食指不断上回下点着,兴奋的好似飞上了天般,那张抓奸的脸显露无遗,还不断贼贼地对我笑了又笑。
我将头趴在桌面,一脸迷惘的面容相当明显,还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动,只想舒适地享受着和桌面邂逅的松懈感,"你在瞎说什么啊?"我慵懒的语气,没有冲动。
"上次我和俞恩学妹聊完天要回银二的时候,看见你和你直系学弟有非常亲暱的举动呦,别说没有,我的视力很好,你骗不了我的。"慧心的心情还是一样兴奋不已,兴高采烈的吹捧着自己的视力有多好。
好吧,我知道,慧心有戴适合她度数的眼镜当然视力很好呀,要是没戴的话就另当别论,真希望当时她没戴呀,啊啊!
"我们只是在吵架而已啦,你说你视力好但又不是顺风耳,又不是听力好,当然是听错了。"我还是懒散的反驳,现在好累喔,真不想为了听她在揭发我的无聊话而害我浪费宝贵的补眠时间。
"那肯定是在拌嘴。"于第一时间,她不留余地马上转换我所说的话,笑容一样贼,再多了点狡黠,语气一样兴奋,但多了点眉飞色舞。
"你别闹,我现在想睡觉,麻烦你不要吵我好吗?现在是午餐时间耶,我好不容易为了存钱舍弃午餐要补眠,你却在这边大吼大叫,闹得我耳膜快破了。"我轻皱眉,不甘愿的说,她真的好烦喔,既然知道我每天都睡眠不足就应该不要吵我才对呀!
可是她怎么越来越故意?
慧心继续加大分贝,"你们一定是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在拌嘴。"不理会我,持续扯着自己的大嗓门自告奋勇地当扩音器。
"你好烦。"我坐起身,挺直身子,生气的瞪她一眼,睡意还在,但怒意却高出许多,我打算先把慧心解决掉再来安心睡我的大头觉。
"我不会很烦哪。"她对我挑挑眉毛,还是兴奋,"欸,佩仪,我们去找你的直系学弟裕庭和我的直系学妹俞恩一起吃饭好不好?"后头则是提议起现时可以做的事。
"不,要。"我狠狠的再瞪她一眼,虽说对阿庭曾经有另一种不同的感觉,但我还是讨厌他的坏嘴巴,至于学妹大约就是受害者了,因为跟他同班,所以让我也拒绝了她,"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找我。"
"不要这样嘛,我们走啦。"慧心使着娇嗔的声音,柔柔的语调将我死拖活拖地拉出教室。
"我说不要耶,你拉我出来干嘛啦?"我大喊地反弹回去,我要睡觉我要补眠,她怎么这样,我误交损友。
"一起嘛,又不是要把你拖到死刑场,或者钉在十字架上,然后放火烧,我是要带你去吃饭耶,你怎么可以不领情。"她委屈的一脸快哭模样,眼睛对着我一直眨呀眨的,还不时透露着要我屈服的神情。
"那不然你买盒便当给我,我就马上领情,怎样?"我挑眉的要与她交换条件。
"好哇!"她亮起眼,眼瞳中闪耀着无比光亮的视线,"说到做到,我们走。"还是硬把我从五楼拖到二楼,然后再走阶梯到一楼,到邻近的另一栋又新楼,看着无数塑胶篮子里的各式各样便当。
我快累死了,要是反方向回去,从一楼走到二楼再走到五楼我会真的疯掉。
慧心在无数个便当前停顿一会儿,最后终于带着一盒精心挑选好的便当,硬拖着我移向服务楼二楼的银一教室。
银保科一年级只有一个班级,所以只要称银一就可以知晓我们正喊着一年级学弟妹;银保科二年级也只有一个班级,因此称我们班为银二全校都会知道,我们银保科的教室几乎都在服务楼,所以要找学弟妹或者学长姐都算方便。
方便是很好,但我居然发现我不想,这样只会被慧心多拖我几次到银一教室拜访的次数而已,我,不,要,呀!
"俞恩学妹,裕庭学弟,我们一起到四合院中的椅子上吃饭好不好?"慧心伫立在银一教室外,高声对开着窗的里头嚷着,我也伫立在旁,非常想逃跑。
救命啊,谁来救我!
我在旁无奈的叹气,想着今天宝贵的补眠时间没了,于是又开始想要仰头长叹哪。
《别人无知地看见无知地揭发,增加了我对你不凡的感受不凡的气息及无比困惑的一颗心。》
我安静地坐在椅上,端庄儒雅地保持着淑女气质,没有任着自己充满大脑的睡意随便躺平长椅,那只会坏了我的形象,接踵而来的就会是阿庭的调侃嘲笑,所以我要忍,要忍。
"你干嘛动作那么奇怪?没看见大家都在吃饭吗?"劈头训我的人正是坐于我身旁的慧心,因为是同一张椅子,所以威力大无人能及,就说她是长舌女,还要兼扩音器嘛。
我动作哪里奇怪?不过是挺直背脊,双手平放在大腿上而已呀,哪里奇怪,她的认知八成有问题,"你又不请我吃饭,还骗我说要买便当给我吃。"我瞥她一眼,对她不情愿地吐吐舌头,"诈欺。"
早知道就不听她的话,都是自己的眼睛被她给蒙了,要不然我现在应该舒适的在教室里补眠才对,姿势丑不要紧,没人看。
"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没有啊。"慧心眼睛的目光不断左飘右飘,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不认帐,故意欺骗我。
"我要告你诈欺,诈欺诈欺诈欺诈欺诈欺。"撂完话我累人的将头趴在两张椅间桌面上,我要睡觉,我要睡觉。顾不得对面另一张椅子上的学弟学妹,他们吃他们的,我睡我的,各不相干。
"喂,人家在吃饭你在睡觉,很不搭轧耶。"慧心边咀嚼便当里的饭菜,边出声指责我,"大不了你自己去买便当啊,又没人限制你不能买,是你自己顽固为了存钱不买的。"
"臭慧心,你还敢说,是你硬把我拖下来的耶,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反过来指责我。"
"两位学姐你们别逗嘴了嘛,我饭快吃不下去了。"坐于慧心对面那张椅子的俞恩学妹出声劝和,一脸无辜的模样,好像食欲很好可就偏偏被我和慧心吵的声音受阻。
"你看,俞恩学妹都反应你不对了吧!"慧心好似有了救星挺她,把全数过错全往我身上丢,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得寸进尺。
我再往慧心那方瞪了一眼,作状不理她,我转过另一边用背对着她,左手手掌托着腮帮子,生闷气地不说话。
突然一盒剩一半的便当递到我眼前,"哪,给你吃。"是阿庭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阿庭没错,那盒便当还在我眼前没有移动,我不解的咕哝着:"给我吃?"然后紧张地赶紧回决,"不,不用啦,你吃,我不饿。"
他干脆直接提起我的手,将手掌打开,便当就被他放在我手掌上,"每次都说不饿,骗人也不先打个草稿,不要为了存钱不吃中饭,这样身体迟早会饿坏,怎么那么麻烦,真是学不乖。"
我我我......
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一针见血,好神准,我干瞪着眼,目光直摆在手中那盒阿庭给我的便当,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晓得我依然怔忡着看那盒剩一半的便当。
"就吃嘛,好不容易有人施舍中饭给你,你就吃啊!"慧心用手肘顶顶我的左手,分贝平凡,好像让人听见了也不打紧,但后头她倾身在我耳畔压低音量:"而且还是裕庭学弟给你的喔,那可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一脸笑瞇瞇地轻笑声振动我的鼓膜。
令我错愕不已的石破天惊大事,还是不知所措。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学弟你吃啦,我真的不饿。"
"不行,你一定要吃,我说过你不能因为存钱然后搞坏身体,到时候我姐会杀了我。"他在自己的咽喉前腾空画了一刀,似乎死罪不死活罪难逃。
"呃......晓瑜会杀了你?她,她没那么恐怖吧!"
他没有答腔,只是耸耸肩作答。
现在手中这盒便当要怎么办?
"学姐你吃啊,不然真的会饿喔,而且我记得学姐下午不是有体育课吗?"俞恩学妹出声。
"学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下午有体育课?"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轻抽搐着嘴角,可是......这是他的便当耶,要是真的吃了,好像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慧心那个长舌女兼扩音器,不就会开始广播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吗?
流言蜚语可是很恐怖的。
"慧心学姐告诉我的。"俞恩学妹天真的扬起一抹微笑,刚从国中毕业不愧还是最纯真的小女生,连笑起来都有如天使一般,纯净无瑕。
"这样喔!"我装起和霭可亲的笑容对着俞恩学妹轻笑,然后缓慢地转头至慧心眼前,笑容不见,随之而来的是狠狠斜睇一眼,低声道:"多嘴。"我的矛头只有慧心,因此针对慧心即可,不管学妹的事,自然不能让她看见我凶狠的一面。
慧心对我的举动视若无睹,听若无闻,还是津津有味地吃着她手上的便当。
我踌躇地看着手中的便当,还是没有动作。
"你还不吃。"阿庭出声,再提起手看下手腕上的表,"快上课了耶,再不吃就没时间吃啰!"
慧心转头过来,暗自看着我贼贼笑了又笑,不吭声。
啊!惨了,我看见自己的八卦正被慧心搬上台面,一个不小心,流言蜚语就会在班上满天飞,到时就跳到黄河也先不清了,更何况我不喜欢班上某一群女生,不但讨人厌的比慧心还适合当扩音器,简直就是重量级喇叭,不得了了。
"你,你们慢慢吃喔,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书没看,还有作业还没写,还有扫除工作没做,先上去了。"急急忙忙紧张地找理由搪塞,语毕,我将手中的便当合起,起身掉头就走。
过程中可以用快来形容,因为我的确是匆匆忙忙逃离现场的,后头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更没有慧心奇怪的询问,所以我成功的走回五楼银二教室。
坐下椅子,将便当放在桌上,我直对着那盒便当发怔,最后还是吃了,理智战败,填饱肚子要紧,幸好刚才急忙跑上来之余还记得去二楼的便利商店拿筷子,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呼!危机解除。
但心中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是慧心一而再再而三显露的贼贼表情,还是俞恩学妹的附和,或是阿庭拿给我他剩下便当时的话语表情,好似对我了解很透澈的句子,都令我匪夷所思。
《许许多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问号,全都因为一盒你的便当而显著而不知所措。》
下午第一堂是国文课,拿起比一年级时还多三分之二页的二年级国文课本,缓慢地翻着一页一页的文言文及近体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逐渐加温的茫然感所以叹气,因为平凡生活的不凡改变所以叹气。
又想起阿庭,想起他会想到晓瑜,想起晓瑜后再想到阿錡,一环接着一环的人物影象开始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不肯离去,阿錡跟我不算认识,只因为为晓瑜的男友所以我会同时联想到,而傻大姐个性的晓瑜在国中时跟我是最要好的死党,自然想念总有她的份儿。
至于阿庭近日以来给我的感觉更是奇怪,迷惘,不是说他经常调侃我,让我觉得他很不识相的奇怪,更不是因为他为什么总爱跟我吵的迷惘,这些只是表面,不能代表所有的正面事实。
我指的当然就是所谓那隐藏其中的不解,使我不明不白的不知所措。
从几天前,他感觉好似多了解我生活作息的所有动作,多出揶揄以外的语气,句子,还有不凡的举止。
即便是他的个性转变好了,还是很让我百思不解,相当迷惑。
"佩仪。"慧心的声音由右而来,口气没有责备,没有冲动,只是轻声再普通不过的分贝。
我转过头去,望着她,一脸狐疑。
"你不把握住裕庭学弟吗?你不喜欢他吗?还是你很讨厌他?不然为什么从注册日那一天见到他就跟他卯上了?"一连串的问号让我眼花撩乱,一阵阵的晕眩感又无声无息地袭来。
慧心的一席问题我没有即刻给答案,只是抿了抿唇,"为什么突然这幺问?"
她轻蹙起眉头,无随即接上话,大约五秒钟过后,"因为你的举动很奇怪,所以我才这幺想。"
我抱歉的应了声,表达歉意,我承认中午的举止行为有些异于平常,但没有多大多看得清楚地动作,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幺想,进而这幺问,"我不是讨厌他。"好吧,有这幺一点,不过我没有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因为他是我国中死党的弟弟所以认识,再加上嘴巴很坏,所以就跟他卯上了。"
她的问题很多,问号多上我答出的两个,但我不觉得哪里不对。
只因为刻意地避开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答的问题。
"喔。"她好似恍然大悟会意的点点头应声,"原来如此,难怪你们相处在一起的感觉好像以前就认识的。"顿了一顿,"那我问你喔,你喜不喜欢他呢?"
一个晴天霹雳的问题,震得我心漏跳一拍,好离谱的问题,"他是学弟耶,你问我喜不喜欢他?"我瞠目结舌的吞了吞口水。
"你没听过吗?爱情不分年龄,你管他是不是比你小。"慧心轻斥的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这句话我听过,可不一定每个人都适用,像我,就会觉得有一种顾忌,心里不大舒服,我不喜欢跟年纪比我小的男生谈恋爱,虽至今还未谈过一场真真实实的恋爱,但至少我现在是这幺想的。
"可是我总觉得,如果要和学弟的话很奇怪,你知道的,我很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我尽量压低音量,深怕被其他同学听见。
她不太高兴的呕气一声,还是翻白眼,"是你自己要谈的恋爱干嘛看别人眼光啊,你很奇怪耶,不然这样好了,凭直觉,你只要告诉我,喜不喜欢他就好了。"
这......
她是在刁难我,阿庭只不过是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人,就从注册日算起,再加上国中时期晓瑜生日那天而已,这能衡量我到底喜不喜欢阿庭吗?
根本无从衡量起啊,我还是举起双手,投降吧!
"我回答不出来,而且你这样问很奇怪耶,我们只是学姐弟关系而已,大不了舍去姐弟称呼,也只是个朋友而已。"
"因为我觉得他很适合你。"她说。
又是晴天霹雳的一句。
"慧,慧心你在说什么啊?"结结巴巴地我说。
"我说真的,不管你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反正我举双手赞成你和他交往,持赞成意见一票。你该谈场恋爱,不要老把时间放在别的地方,只要你一陷进爱情里就会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后头的话显然有劝我的感受。
我知道她为何突然这幺说。
只因为我从来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她认为我该亲身体验爱情的美好,所以劝我,所以帮我物色对象,但......
我沉默不语,低下头发起怔来。
我从没说过因为不想谈恋爱所以封闭自己对每个异性的互动,我更没说过最近急于谈一场恋爱所以那样匆促,但慧心给我的感受不然,她象是急忙给我一个对象,要我倾全力的谈恋爱,这不是错的,但也不是对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庭是我的学弟,他是晓瑜的弟弟,他是总爱跟我吵的男生,不过绝对不会是谈恋爱的对象。
只因为他的年纪比我小。
《推去心中微微浮动对你的感觉,让因为你年纪比我小的莫名理由填满心中而排斥。》
我喜不喜欢阿庭?
这是一个怪问题,也许对慧心来说不这幺觉得,但对当事人的我来说,却是一个震憾很大的问题。
不是我舍不下心说不喜欢,也不是我可以兴奋的说喜欢,这种感觉很难理清,这个问题很难给予一个正确答案,也许以前的我可以,但现在的我,却无法开口硬生生推拒。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奇怪的一股力量将我原本可以确实的答案压抑,总之我就是没有头绪。
"佩,你......"阿庭的声音从我身旁响起,语句还未完结,我马上中断他的话。
"请叫我学,姐。"我使着威胁的口气,将他要说的话当作没听见,只专注地要他更正唤我的称呼,因为我们只有学姐学弟的关系,别无其他。
"佩学姐。"他重新唤着,见我没有意见后再继续道:"你真的作业没做中午要去做?书没看中午要去看?扫除没扫中午要去扫吗?"狐疑道。
我假假的对他笑了笑,缓慢点头,"对,我真的作业没做,书没看,扫除没扫。"我在说谎。
"那你饭吃了没?"他问。
"感谢你的关心,我吃了。"我还是假笑,心中有一丝不耐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专程为了问这儿事而从二楼的银一跑到五楼的银二来,就只为了要问中午那档事?!
"那就好,我告诉你,千万别以身试法,否则的话我不会客气,为了保全我的头颅,记得一定要吃饭。"他的语气好似叮咛般,但又多了一点揶揄,再加上......威吓?!
我奇怪的看着他,"保全?头颅?你在说什么啊?关我什么事?"迷惑的问。他的话中带意,我听不懂,所以回问,这种模模糊糊的句子会让我不舒服。
"当然有,因为我姐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你好好吃饭,不要搞坏身体,不然的话,第一个就是拿我开刀。"像笑玩似的话从他口中缓缓传出。
"晓瑜?"我睁大眼疑惑的说,为什么晓瑜会这幺交代阿庭特地叫我一定要吃饭?无解。"她怎么知道你跟我上同一所学校啊?"除了问号,还是问号。
"我跟她说的,她说你很不会照顾自己,常常舍不得花钱买中餐,所以要我注意你,呵呵......"句末的怪笑声是怎么回事儿?奇怪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直眨着眼,眼珠子转呀转,不想承认晓瑜说的话是这样的一针见血,转而偏离话题,"既然晓瑜没忘了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这同样是一个问题。
好吧,我知道自己太笨,居然会在大扫除的时候把电话簿弄丢,但晓瑜可以打电话给我的,至少她还拥有着与我联系的电话号码是不?!但我却尚未接到一通晓瑜的电话。
"她弄丢了。"就一句简单的回答。
我傻眼了,"她也弄丢了?"
他直点着头,"对啊,在她国中毕业的时候就弄丢了,比你还离谱。"语中含着笑意,不过不太明显。
"呃......"我难以置信的怔了怔,再道:"她弄丢以后我还有打电话给她,她为什么不问我电话号码?"才刚出口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像白痴,因为要问的该是晓瑜本人,阿庭怎么可能知道。
"每次她都忘记。"还是含着笑意,不过没有隐藏太多。
原以为他不可能知道这档事的,没想到......竟然答的这幺顺口,连想的时间也没有。
"那她现在知道你和我同校会碰见我,还不跟我要电话啊?"又一副受不了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没有责备,只是觉得晓瑜的傻大姐个性为什么这幺久了还没正常,看来是不太可能正常了,不过这样个性的她才可爱。
"这不就来跟你要了吗?"他递出手中的小册子和一支笔到我面前,笑容扩大至整个脸庞,好像要笑却又不太敢造次的模样,只是隐藏一点显露一点。
不过,我看已经是隐藏零点五,显露一点五了吧!
我边拿着笔在小册子添上另第一笔电话资料,边斜睨身边的阿庭,为什么写个电话号号要如此累人呢!
不是我愿意的,因为他现今正用着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我,害我不得不也用斜睨的反应来反击他,除此之外,他还不时笑着,是哪种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足以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
"不要这样看我好吗?不要一直这样笑好吗?"我还是睥睨他,"写好了,还你。"写毕,我将手上的小册子和笔一并还给阿庭,直递到他眼前,还特别要他注意自己的怪异举动。
"晚上打电话给你。"临走前他丢了一句话给我,然后就消失在五楼的楼梯间往下步行而去。
我抽搐着嘴角,直往楼梯间他离去的方向看,虽人是不见了,但我心中的惶恐却还占据着挥之不去。
晚上打电话给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打给我还是他会叫晓瑜打给我?
前者和后者的意义相差甚远哪,他为什么只随随便便的丢一句话给我,不好好说个清楚呢,他应该要特别注明是谁要打电话给我才对呀,可是他却走了?!
走的好可恨!我的目光没变,依旧摆在楼梯间,试问,晚上一到我是不是该躲到棉被里,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才能缓和我的惶恐情绪?
算了,我不该乱想,阿庭是我的学弟,是学弟,他是学弟,学弟学弟学弟,就这幺想,学弟。
《直将学弟两字排入对你的记忆库里,也将对你一种莫名感受封闭在自我的冷冻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