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关系吗?放晓瑜鸽子后果会不会很严重?"我轻皱着眉,紧张地语气使我双眼的视线不断四处飘泊,定不下来,很怕隔天会被晓瑜找上门来狠狠教训一顿。
"不会啦,大不了你再请她吃草莓蛋糕啰,包淮她不会生你的气。"阿庭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也无被我感染,还是很轻松不当一回事。
"喂喂喂,要钱的欸,你当我钱太多没处花是不是。"我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这是什么道理啊,干我的钱什么事,我的钱明明就跟他们姐弟两无冤无仇,没道理要让它受苦受难哪。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顿时偏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听他的话,我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晓瑜和阿錡喔?"看了看他,没有说不,于是我继续道:"应该很好吧,啊~终于有作弟弟的自觉了喔?!"拍下他的肩,故作调侃的尾音上扬几度音调。
"没有。"他扶正头,转向正视我,"我本来就是她弟,从以前就有自觉了,不是现在才有,更何况,我这个傻里傻气的姐姐,还要我帮她一把咧,真不象是年纪比我还大的人。"他严肃的摇摇头,好似无奈,好似故弄玄虚。
总之,我搞不懂他现今好像戴着面具下的真正表情心绪是什么。
"喂!"我佯装起老大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他的肩,"我很怀疑耶,你真的是晓瑜的弟弟吗?"挑起眉疑惑问,作弟弟的怎么这样说姐姐,身为晓瑜死党的我当然要站在她那一边。
"是啊,不用怀疑,正是。"他干脆直接下我的句子。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我问,我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啊?"
"逛街啊,没看见眼前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红灯吗?这是什么傻话。"他看着前方,看着夜晚西门町热闹的街道上。
"你确定放晓瑜鸽子好吗?要是她明天找我算帐我就说你是"主,谋"喔,完全不关我的事。"
"可以,我会告诉我姐你是共犯之一。"
我马上转头瞪他一眼,"拜托,这计划是你拟订的关我什么事啊!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仰天假装无辜,不管是否真假,反正我是无辜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呀!
"难道你要去当我姐和阿錡哥的电灯炮?"他挑起眉疑惑道。
"废话,当然是不要,当电灯炮干嘛,我又不会发亮,也不会光亮的发挥慈悲心照耀他们,所以我才答应你,骗晓瑜说我今天有事啊,你知不知道,骗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还要骗我的死党晓瑜耶,害我现在觉得对她非常愧庂。"我焦急着。
"所以我才找你出来啊,这幺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现在你不就顺理成章的有,事了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和我逛街所以叫有事?"这什么道理啊,我怎么不懂,而且为什么得跟他逛街才叫有事,那我自己去找事做不也叫有事,何必让他大,费,周,章呢,呿!
"对啊!不然呢?"他不以为意。
"不然?"我狐疑奇怪地转头望他,"那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出来逛街啊?奇怪,我自己找事做就好啦!"对啊,对啊,本来就是个这样子。
"到时候被我姐发现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懂?"阿庭无奈的表情抽抽嘴角。
"我没你笨好吗。"我毫无质疑的回决,没错啊,哪有人说一定要跟他出来逛街才不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真是异想天开,好吧,算了。"阿庭摊摊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撒手不再继续跟我辩驳。
骗谁啊!
他还辩驳咧,我看分明就是狡辩。
年纪比我小讲话还这幺大声,信心十足的大分贝,很平稳没有颤动的嗓音,一副很有自信的讨人厌脸庞,真的是晓瑜她弟吗?
说实在话,我不太敢相信,这是哪儿门子的姐弟啊,个性都不一样。
好好好,算了,谅在大小姐我气量宽大,不予计较,再加上今天是晓瑜和阿錡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成为男女朋友就看今天了,冀望晓瑜能够成功啊!
这样就不枉我还欺骗她说我今天有事,好让他们两个人过生日。
我突地睨阿庭一眼,放松与他吵的语气,使的语气除了平凡还是平凡,"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跟你计较。"
"我还小人不记大人过咧!谁想跟你计较,你比我姐还麻烦。"他无奈地喟叹了声。
啊?他他他是什么意思啊。
我睁大圆眼,死瞪着他,加大分贝,"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啊!"
"我说你比我姐还麻烦。"他径自点点头,好似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这小子,他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眼神恶狠地直往他那方瞠视,撂下狠话,"你给我记住,哼哼哼哼哼!"
《有时平凡的日子会于身邻擦出火光,然而不可预知的日子也总在这时悄悄报到。》
快接近秋天时节的转换期间,除了一点点拂过脸颊的凉风外,还是闷热不过的强烈光线直照射在我身上,没有哪个人能够熬得住这种高温,因此能专注听老师在前头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坐在我身旁的慧心直嚷嚷着:"好热喔,欸,佩仪你不热喔?衬杉扣子还扣到最高最接近脖子的那一个钮扣。"她指指我的钮扣唠叨个不停。
"还好。"心不在焉的,我没有讲上一长串句子,因为那是她的专利,不可以学她,何况我还要严谨的遵守,绝对不能被她感染到这种长舌女功力,否则我就完蛋了。
"佩仪唷,你不要讲话有气无力好不好啊,都如蚊蝇般渺小了,你干脆下辈子投胎去当蚊蝇算了。"慧心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我扁扁嘴,不大在意。
顿时她伸出手在我面前大力挥了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即刻将她挥着的手攫住,然后停止她的动作,"干嘛?"我狐疑地不知个所以然,慧心她做什么这幺无聊,我在想事情耶,都是她烦人的手害我的思绪全打乱了。
"在想事情啊?"她口吻诧异,多了点不同于平常的起伏音调。
我兀自点着头,缄口不言。
记得自从国中毕业后,就再也没看见晓瑜了,离开我们两人最靠近距离的所在地,就从来没有看见她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和阿錡又进展的如何了。
还会再想起晓瑜生日那一天,我和她弟阿庭在西门町热闹的街头上所有发生的辩驳言语,然后就没了他们三人的记忆,我偶尔想起会打电话找晓瑜聊天,不过后来因为去年新年大扫除之后,就再也找不到所有国中同学有电话号码的电话簿,于是就和她失去联络,没了她的消息。
啊~我是个大笨蛋,真的好想哭。
"唉......"我难过又无奈的叹气,好想念晓瑜,好想念晓瑜的男友阿錡,好想念阿庭。
等等,我为什么要想念阿庭啊,那个讨人厌的猪头我做什么要想念他啊,呸,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太无奈了,所以才把他列入想念名单,还是什么原因,啊啊,反正想念名单他没份儿啦!
"不要叹气,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叹气,不管你是不是为爱情烦恼,还是为什么其他拉里拉杂的事情烦恼,都不能叹气,不然到时周旋在你身旁的妖魔鬼怪会附在你身上搞怪喔。"慧心急忙在我叹完气的第一时间讲理由,口气倒挺实在,好像真有她说的这一回事儿。
"拜托,你很幼稚耶,还相信这种事。"我马上回她白眼以示抗议,"你不如说,一直叹气会被叹衰还好一点。"这我就有可能会相信。
"你你你......管我。"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分明就该拱手投降认罪,谁晓得她竟然不服输的回我一记白眼,然后凭空飞来一句:"我们去一年级教室看学弟妹。"才刚撂完话就抓着我的手作状起身。
我将原放在桌上的手使力硬贴紧桌面不离,"你神经耶,老师还在前面讲解开学事项,你就这样走人?"她头壳坏掉了是吧?!什么时候这幺不听导师的话,我还想当个乖宝宝乖学生呢,这种事我做不来。
慧心垂下肩呕气一声,再坐回我身边的空椅子,在我耳边低声回嘴:"走人又不会怎样,你不会看看四周啊,没剩多少人了,大家都嘛跑去看自己的学弟妹。"
我环视四周,果真教室里头只剩下......只剩下......
算一算,一班快五十名的学生竟然剩不到十人,我惊吓的撑圆大眼,觉得难以致信,明明班上权威最大的导师都还在前头对我们耳提面命,怎么大家全跑去看学弟妹?
难道学弟妹比导师重要?
"废话,当然是去看学弟妹比较重要啊!"慧心在我身旁故作指责的出声,好似故意要让我听见她在讲什么。
哇!厉害耶,我没讲出口的话慧心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敬佩的眨眨眼看着她。
"看你那种嘴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敬佩的眼神看我了,赶紧去看一年级的学弟妹重要。"她贼贼的对我笑笑,然后冷不防的将我以快速姿态拉出教室,把导师丢在教室前头不管。
惨了,我的乖宝宝纪录,破灭了......
"慧心慧心慧心呀!我跟你势不两立,乖宝宝纪录还来。"我怒视眼前的她,硬把自己被她拖动的双脚止住,站在走廊上与她一板一眼。
"你很固执耶,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她字字句句毫无间断地持续着冥顽不灵这四字,双手扠在腰上,一副凶婆娘的模样,正准备教训人。
"她本来就是麻烦。"一个若有似无的熟悉声,这时从我们所伫立在走廊上的附近教室里传来。
《伙伴好耳熟的声音令我能够即刻认出,可是却有另一道好似熟悉的音色缓慢向我袭来。》
"她本来就是麻烦。"一道耳熟的声音顿时飘进我耳朵,振动我的鼓膜。
谁说我本来就是麻烦啊?这种委屈我怎么能忍受,开口就是大喊反驳着,"我哪有本来就是麻烦,奇怪,就算我麻烦又关你什么事。"根本不管是谁说这种话我马上反弹。
头猛地往反方向一转,心震了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咽了咽口水。
阿庭!
天哪,我看见谁啦?是不是我见鬼了,阿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眼前,八成是刚刚想着他被我驱逐想念名单那份,所以才会把谁看成他了吧!
我赶忙在胸前画个十字,吓坏的直碎碎念。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全是影象,不是真的,是幻影是幻影,绝对是幻影。
那我为什么会看见阿庭的幻影啊,天哪,我真的快昏了。
"耶?学弟吗?"慧心在我身边出声,听得出来她那疑问的口气。
拜托,我还在祈求上帝别让我看见他的幻影耶,慧心怎么理都不理,还一味讲话不理我,果然是长舌女啦,还兼损友。学弟?还学弟咧,明明就是幻影,我看连慧心都疯了。
"学姐?"又是同一道耳熟的声音。
"原来真的是学弟啊,我是你们二年级的学姐,我叫慧心,多多指教啦,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慧心笑开开得直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扯扯我的衣襬。
我拍掉慧心扯着我衣服的手,蓦地想起方才他们的对话,学弟?学姐?
我奇怪的打量着身旁的慧心和眼前一直被我认为阿庭的幻影,不加思索,我伸手朝眼前阿庭幻影的脸颊使力捏了下。
哇!好真实,幻影会有这种实感吗?
听见奇怪的哀嚎声,我没有理,停止捏的动作,再扳起食指,往他的手臂戳了戳,也好有实感,而且很结实,没有任何松垮或者只摸到骨头的触感,又传来奇怪的哀嚎声,我还是没有理。
将手放下,我轻皱起眉,暗忖着。
"你在做什么啊?"慧心附在我耳朵旁压低音量咬耳朵,一脸焦急猛推拉我的右手,让我的手不得安宁。
"麻烦在干蠢事。"阿庭的声音又出现了,还挟带着嘲讽语调,偷偷窃笑着,不,根本就是正大光明,因为我在他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怔忡看着他。
暗忖完毕,我抬起头,望他望了出神,幻影不可能摸起来有实感,幻影不可能会说话,幻影不可能对我讲话还这幺狠,幻影......
弄明白了弄明白了,我恨得咬牙切齿,一个一个字刻意强调,"你说谁在干蠢事?"句末我对她假笑了又笑。
"麻烦。"洁简的句子,短而有力的两个字。
"请问麻烦是指?"我还是佯装亲切的假笑,口语温顺。
"当然是指你。"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嚷:"你做什么神出鬼没,你做什么说我是麻烦,你做什么说麻烦在干蠢事,你做什么说我在干蠢事,你做什么这样冒犯我?"眼锁定着眼前的阿庭不放。
"我哪有神出鬼没,你看看外面的牌子,我哪有冒犯你,明明就是你先冒犯我,不只捏我还戳我耶,奇怪,我的哀嚎声你置若罔闻嘛,说你麻烦干蠢事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宽宏大量?拜托!我是受害者耶,他有资格这样批评我,什么说我是麻烦吗?
先愤怒的斜睨他一眼,才移开视线,瞧瞧教室外墙上的班级牌子,咳咳,不看还好,一看居然是"银一甲"的班级牌子,我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奇怪。
"呃......抱歉,我不知道我走到银一甲来了,先回银二去了,慧心走啦!"我深感歉意地说,想拉着慧心逃跑去,正伸出手要一把抓起她的手时,却扑个空,转头一看,人呢?怎么不见了?
算了,我自己逃跑好了,当我往反方向踏出一步之际,却好像被东西勾住一样踏不出二步三步四步。
"想落跑,太狡诈了吧,我的脸被你捏痛,我的手被你长指甲戳到红,你就这样不闻不问?"
好吧,既然逃不开,那我给他来个正面冲击好了,转回头看着他,站直,两手扠上腰,清清喉咙,"你没听见我说抱歉了吗?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幻影而已呀,捏痛就捏痛,红就红啦,不然要怎样?"我厌恶的面容嫌恶的开口。
"幻影?"他挑挑眉毛,疑惑的问。
不假思索,我点点头,"对啊,你不知道,你刚才出现有多恐怖,想吓人也不是这样吓人的好不好啊,先生。"顿了一顿,我象是想到什么事似的恍然大悟,瞇起眼锁定他,"难不成你跟踪我?"
"麻烦,你说的话很不切实际,请你以后要跟我讲话之前先经过大脑审思一番好吗?"
我瞥他一眼,对他不满的吐吐舌头,以示抗议。
《原先平心静气的心绪是这样普通,但就在那道耳熟音色的出现后使我心绪剧烈翻腾。》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要到银一的教室去,我发誓,如果我去的话我......
呃......还想不到,暂时保留。
在内心里起誓着,愤怒的气息依旧对着我的脑门儿直敲击,让我有时感到阵痛,有时感到晕眩,好不舒服。
"你干嘛啊?"我一脸不高兴直冲着慧心嚷嚷,"从刚才到银一认学弟妹以后就一直笑盈盈。"
"当然啊,因为我的直系学妹长得好可爱,而且讲话又很投缘。"慧心兴奋的激动述说着,"还有啊,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把矛头指向那个学弟,你跟他有仇啊,更何况他还是你的直系学弟耶!"而后使着有点无奈却又不解的语调。
"啊?他是我的直系学弟?"我瞠目结舌地直注视她,不会吧,这幺倒霉。
"对啊,你不信的话就去看他制服上的学号,可是很清楚的呢,最后两码跟你是一,模,一,样。"她故意强调着我和他的学号有多么吻合。
"天哪!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好衰,我真的好衰啊!"我不甘愿的连续嚷着,真想仰天长叹哪。
"你发神经啊,我不跟你一起疯。"才说着而已,她立即掉头就走,可是当她那一瞬面对我的表情时却有点诡异。
我不明究理的撒手不管,继续坐在椅子上,咳声叹气。
"再叹气啊!"忽然慧心已经离去的空椅子上又多坐了一个人,而且正是这道声音的来源。还是同一道耳熟的音色,没有任何不对,除了声音相同外,就连调侃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阿庭!
我无奈的吁出一口气,"请问有何贵干?"最后一个字我还特别加重强调,不过我要先澄清,纯粹是他的关系才让我这样出口,因为我是乖宝宝,除了自己觉得需要应付的对象外,一律不特别加重。
"没何敝干。"他立即脱口而出,有没有经过大脑修饰我难以得知,不过这句话,会不会太反弹啊!"我只是来找位置坐而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猪头样。
"找位置坐?"我大声惊呼,这是什么歪理,找位置有需要特别从二楼的银一找到五楼的银二?"你会不会太扯了。"
"不会。"
"那你银一的位置咧,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见了?"我轻锁着眉,额上多了几条痕迹。
"让人给罢占了。"听似有苦难言,但,他的语气为什么可以这幺自然,毫无生气之意,反而觉得无所谓没什么差别。
"谁罢占你的位置啊?就算被人罢占也是你活该,自己不守住位置的,怪谁,怪你呀!"我狐疑的问句再加上凉凉的口气,反倒挺起胸膛指责他的不对。
"被罢占就算了,我干嘛要怪自己,反正慧心学姐想跟在银一教室坐我旁边的俞恩聊天,我理当会让位啊!"理所当然。
我马上对他不屑地哼哼两声,"慧心叫你跟她换位置你就这幺乖让她换?"
"当然,她可是学姐耶,不听她的听谁的。"还是理所当然。
"那我叫你现在马上滚出我们教室,你会听我的话吗?我也是学姐啊!"我神气的翘高鼻。
"不会。"
我讶异的眨两下眼,"为什么?你有严重的学姐岐视,我要报告老师把你矫正回来。"
"我只知道你叫麻烦,我姐常叫你佩,学姐这字根不需要套用在你身上。"
"喂喂喂,你严重的排斥我喔,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我要报告上级严加惩处你。"我睁大眼,警告着他说话不经大脑的傲慢无理,应该要好好给他加重责罚。
"佩,你很久没打电话来我们家啰!"话锋一转,他将右手手肘顶在桌面上,手掌托腮,整个右手支撑着他的头,脸转而正面,双眼凝视我。
转移话题?!好吧,我也不想跟你吵,哼!
我嗯好长一声,脸微仰的看着前头黑板和上方天花板之际,"去年大扫除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哎哟,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才一扫完毕,搬完该移动的家具,就这幺不见啦!"
"你怎么那么笨,还真的是麻烦。"他提起无事空闲的左手,把玩着我及腰的长发,摸摸接近发尾的触感,语调转成柔和,"你的头发长好长了,我记得你国中时候的头发才到耳下一,两公分而已。"
"你在说废话。"无聊,这什么话,都一年多时间了当然会长长,"我国中毕业以后留到现在的,都没有剪掉啊,终于从国中毕业上了五专,没有发禁,当然要留长一点,舍不得剪掉。"这倒是,头发留着的长度就好似时光历经所有的点滴,如果要舍去,我真的有些不忍。
他原本还动手在我发上抚摸的左手,突然换了地方,我感觉我的右耳正有一种不是属于自己的温暖触感袭上,他触碰着我的右耳,"你穿耳洞了?还戴了耳环,我还以为你认为乖宝宝不能穿耳洞呢。"又是同一道调侃的声音,不过声音依旧柔柔的。
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呀转,我微鼓起腮帮子,"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不过后来改观念了,我戴耳环漂亮吗?"突地脱口而出的问句让我心震了下,有意却又无意地,只是随口说说,但在我说出口的同时,有点后悔的冲动。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好看。"然而回答归回答,他的手依然持续抚摸着我戴了耳环的右耳,使得我又是一阵阵晕眩,快要窒息的不规律呼吸声,都在这时无声无息地冒出些些踪迹。
"谢谢。"我笑了,扬起一抹微笑面对他,内心里的感动很大,就连心中原本平稳没有龟裂的版图剧烈振动着,好似改变了长久以来第一次的莫名震憾。
《那道以前熟悉的声音还旋绕在我耳边,听见你称赞的话语也听见我急促起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