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啊，你们队长够可以的。到时候锅直接甩到我们毅哥身上。」阿峰大声嚷嚷。

我捂住阿峰的嘴，「别吵吵，还嫌我头不够大。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德行。」

正准备带队回局里，阿姨拦住我。

「还有一个地方，你们肯定没搜过。」

10

2014年孤儿院曾爆发严重流感。

院长为了瞒下这件事情，把5个小孩的尸体被悄悄埋葬在孤儿院后山的一处地。

我立刻带人前往。

这里是一片荒林，杂草丛生。

远处有一间简易地小木屋。

就在我四处张望时。

木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枪响。

我们掏出配枪，小心翼翼地包围木屋。

阿峰猛地踹门。

我率先踏入屋内。

窗户边，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他的身上趴着一个女人。

我举起枪，缓步走上前。

那个女人手中的匕首插入中年男人的胸口，腹部不停地渗血。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示意阿峰上前分开两人。

「嘶——」阿峰惊悚地表情转头看我，「毅哥，我是不是死了？」

我皱眉，凑上前。

是方惠。

她在救护车上，嘴里不停念叨，不要伤害梁闻哥......廖永年，你去死吧......我为你报仇了......

被梁闻绑架虐杀的方惠，除了断掉的左手和被子弹击穿的腹部，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

那天。

我们挖出了五具小孩尸骨。

方惠当场还有微弱的呼吸，已被送往医院救治，但情况危急。

被方惠一刀捅在心脏的中年男人，当场毙命。

没料到，他竟然是孤儿院的前任院长——廖永年。

多年前离开孤儿院后，下海经商。

现在兼任一家儿童慈善机构的董事长。

又过了两天。

廖永年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除了刀伤，没有其他致命伤。

由受害者转变为凶手的方惠因为失血过度，陷入昏迷。

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件，现在更是增加了一层迷雾。

我开始重新审视所有证据。

廖永年是这个案件的最终受害者。

孤儿院也许是一切行为发生的根源。

方惠活着这一点，证明了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为的是把警察调查方向转到去孤儿院。

再引出心虚的廖永年，杀了他。

丁辉和付明鹏在其中，起的是烟雾弹的作用。

另一个从来没有出现的第四个人梁闻，也许才是破局的关键。

「阿峰，你觉得梁闻还活着吗？」我坐在办公桌上，「会不会他们三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又牵扯进不知道死活的梁闻，是不是为了找到他呢？」

「毅哥，现在已经快凌晨了。要不咱们等明天把丁辉和付明鹏带来局里再说？」阿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可方惠如此果决的杀了廖永年，是不是已经确认梁闻死了。确认他死了，却还是引导警察调查，引起廖永年的注意。」我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阿峰背上，「我知道了！」

「窝草，毅哥。你是想杀了我祭天吗？」阿峰龇牙咧嘴地拧动。

11

我跳下桌子，来回走动。

「他们三个人什么都知道。知道2014年梁闻的失踪是廖永年造成的，也知道梁闻九死一生，基本没有活着的可能性。但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他的尸骨。」

「只有通过警察发现廖永年在孤儿院的一些猫腻，才能让警察调查。可光是调查不够，廖永年现在的社会地位很高，盘根错节的关系。如果民众的关注度不高，案子就容易被上面按下。」「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如果得不到梁闻尸骨的位置，那就杀了廖永年。这样既报了仇，又防止廖永年会逃脱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