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宁娘手上的银鞭劈啪作响,犹如银龙出海,带着凛冽的寒气,鞭影翻飞间,每一击都精准无比,迫使众人硬生生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愕。她目光狠厉如刀,轻轻转动戒指,几道黑风从她身后猛然窜出,犹如暗夜中的魅影,向众人无情地刮去。
黑风所过之处,弟子们的衣衫瞬间被撕裂,皮肤上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蜂蛊。这些黑蜂蛊仿佛拥有无尽的贪婪,疯狂地啃食着他们的血肉,弟子们脸上的惊恐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现,他们痛苦地哀嚎着、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这些恐怖的小虫。
魏璎见状,心中顿时明了,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幺八口中那个操纵黑蜂蛊、手段诡异的邪门女人!
“妖孽!”魏璎怒喝一声,声震屋瓦,随即运功引神,口中念念有词:“请神助我!”霎时间,他周身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犹如烈焰燃烧,怒目圆睁,双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身上的肌肉也膨胀了几分,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踞,威严而不可直视。
他整个人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气势汹汹,犹如修罗降世,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管你是人是鬼,在我白莲圣地,岂容你如此猖狂作祟!今日,便是你的末日,纳命来!”魏璎怒喝声中,身形一动,跨着古老的七星步,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如同踏云而行,迅速向宁娘奔来,气势汹汹。
宁娘银鞭一挥,啪啪几声脆响,银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打在魏璎身上,却未能将他击退。魏璎神功护体,犹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两人拳掌相接之间,隐有雷鸣之声,劲风四散,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几个回合下来,宁娘身形后退两步,收住银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这不就是硬气功吗?还神功神功的装神弄鬼,好生愚昧。”
“大胆!”魏璎怒喝一声,戏腔出口,配合着身法,拳势更是凌厉如风,直取宁娘要害。宁娘身形灵动,银鞭如蛇,灵活多变,每一次挥鞭都恰到好处地挡住魏璎的攻势。火光中,只见银鞭与拳影交错,劲气四溢,震得周围热气四散,沾之即燃,场面惊心动魄。
此时,坛内所有弟子都已被黑蜂蛊吞食殆尽,魏璎心中暗惊,这女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手段诡异,那黑蜂蛊如同附骨之疽,触之必亡,让人防不胜防。他心头更添几分怒意,神功再催,拳势如狂风骤雨般向宁娘袭去,每一拳都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宁娘银鞭一抖,黑风再起,夹杂着无数黑蜂蛊,向魏璎席卷而去。魏璎见状,不敢大意,神功护前,双掌一拨,似有龙吟虎啸之声,将黑蜂蛊一一震开。掌劲同时击碎了腰间挂着的圣水水壶,圣水一洒,黑蜂蛊竟然尽数散去,不敢再向前。魏璎见状心内大喜,拿起圣水灌了几口,然后用圣水浇身,仿佛有了护身符,笑意愈发嚣张。
宁娘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戒指上的精巧机关轻轻一转,那令人心悸的黑蜂蛊便瞬间被收回。她手腕翻转,银鞭随之舞动,划出一道道迅猛的鞭花,劈啪作响,犹如银龙出海,气势惊人。魏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如今我已不怕你的黑蜂蛊,拳脚功夫更胜你一筹,看来你今天是要把命交代于此了。”
宁娘手中的鞭花愈发紧密,鞭风强硬,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她并非真的打不过魏璎,而是在等,等一个至关重要的时机。魏璎见状,也不再客气,疾步向前,拳势如风,招招致命。宁娘却不主动出击,只是灵巧地躲避着魏璎的攻势,边躲边反击,两人的身影在火光中交织,战斗愈发激烈,每一次交锋都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数十回合过后,两人依旧不分胜负。火光粼粼中,两人的身影忽隐忽现,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魏璎虽然勇猛有余,但气息却越发紊乱,他心头一惊,知道神功即将退去。若不能尽快拿下对方,自己恐怕真的有性命之忧。于是,他又灌了一口圣水,再次催动神功,力度猛提,破坏力再度飙升,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每一拳都蕴含着山崩地裂的威力。
就在这时,夜风夹杂着浓烈的鸦片味吹过,宁娘笑意更盈,知道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了。她身形一跃,轻巧地落在屋顶之上,背后是皎洁的月轮,映照着她冷艳无双的面容。这次,换她挑衅道:“我不跟你玩了,来日再战吧。”说罢,身形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跃下屋檐往库房方向跑去。
“哪里跑!”魏璎大吼一声,如同怒狮狩猎般猛地跃起,乘胜追击。他的眼神中满是骄傲与决绝,誓要将前方的宁娘擒住。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胜利就在眼前,他突然惊愕地发现,宁娘身后竟然诡异地长出了一对奇异的翅膀。那对翅膀在夜色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来自幽冥的召唤,神秘而诡异。他惊愕之余,身形不由自主地一滞,随即失去了平衡,从半空中狠狠摔落。
双腿传来阵阵剧痛,魏璎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骨折,完全不能动弹。挫骨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他勉强揉揉眼睛,试图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然而,当他定睛看去时,却见到更加恐怖的一幕:宁娘身后的翅膀上,竟生出密密麻麻的女人的脸。那些脸孔扭曲而哀怨,尖叫着、咆哮着,仿佛要将魏璎的魂魄撕裂,索要他的性命。
魏璎惊恐地认出了那些脸孔,全是他之前摧残过的女人。此刻,她们的面容更加清晰,变得无比狰狞,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怨毒。她们仿佛要化作厉鬼,将他的血肉吞噬殆尽,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魏璎被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口水横流,大小失禁,整个人已然陷入了无尽的幻觉之中,无法自拔。
宁娘知道,魏璎此时已经吸嗨了,神智迷离。她特地引魏璎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多吸几口,陷入更深的幻觉。眼见魏璎在幻觉中痛苦挣扎,宁娘毫不犹豫地掰开他的嘴,将那只早已饥肠辘辘的银脂蛛塞了进去。蜘蛛在魏璎的口中疯狂蠕动撕咬,死命往里钻,钻得他头颅骨头咯咯作响。最终,魏璎整颗脑袋爆裂开来,血和脑浆喷溅了一地,场面血腥而残暴。
蜘蛛饱餐一顿后,才被宁娘缓缓收回锦盒之中。自此,那个在陵州城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的白莲坛主魏璎,以最痛苦、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检查过大烟库房,确认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后,宁娘轻轻擦净身上的血污,看向天边那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她转身向那阴暗潮湿的地牢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着沉重的使命。
经过几个时辰的歇息,那八个被困在地牢中的女子已经勉强恢复了些力气,能够自己踉跄行走。当她们终于踏出地牢的那一刻,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出来,重见天日。然而,那些在地牢中留下的伤痕与记忆,却如同烙印般难以抹去。有的女子涕泗横流,那是对过往苦难的宣泄;有的则伤痛欲绝,仿佛还在痛苦中沉沦,难以自拔。
宁娘见状,默默地打来清水,小心翼翼地沾湿帕子,温柔地为她们擦去污垢与泪痕。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力量与安慰。她轻声说道:“姐姐们,没事了,坏人都被我杀光了。你们自由了,可以回去你们原本的地方。回去有温暖的阳光、有亲人的怀抱,还有属于你们的新生活的地方。”宁娘的话语虽淡然,却充满了温暖与希望,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照亮了这些女子心中的阴霾。
其中一个女子看着比自己年幼许多的宁娘,哭着重重磕头道:“恩人,请问恩人高姓大名,您从此就是我丹娘的再生父母。”其他女子也纷纷磕头道谢,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宁娘眼眶泛红,她一个个地扶起还在磕头的女子,轻声说道:“都给我记住了,此后你们的人生尽是光明,不需要再给人磕头,听清楚了吗?”几个女子哭得更厉害了,宁娘花了好些时间才安慰住她们。
宁娘温柔地询问:“你们接下来可有去处?是否有亲朋好友可以投靠?”那个叫丹娘的女子,眼眶红肿,抽噎着说道:“我本是解州人,千里迢迢过来投靠亲戚,谁曾想,亲戚一家竟都被山贼残忍杀害,我自己也被掳走,虽幸得恩人相救,逃出生天,可如今孤苦伶仃,也不知该何去何从。”言罢,泪水又夺眶而出。其他几位女子也纷纷倾诉,有的说自己家乡遭了水患,有的说自己家人染病去世,如今都已是走投无路,实在没有活路了。
宁娘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即便报官,这些弱女子在乱世之中,也往往难逃被送往偏远庄子做苦工,或是被迫削发为尼,终生无依无靠的命运。于是,她当机立断,提议道:“不如这样,我在城西有一处庄子,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你们暂时安顿下来,先把伤势养好。将来,我定会尽力为你们妥善安排一个好去处。”女子们闻言,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无奈与绝望,但此刻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纷纷点头应允。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宁娘迅速安排几人,先从粮食库房中取出了一部分生活物资,确保路途所需。随后,她又找来了两辆马车,将所有女子妥善安置其上,带着她们一同赶往庄子。临行前,宁娘还特地花了一些钱,派了一个小厮快马加鞭,前往客栈给红豆送信,告知她这一突发情况。
当她们一行人抵达庄子时,红豆也恰好刚刚赶到。红豆一看几位女子身上或轻或重的伤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楚,不忍多问,只是默默地张罗着为大家生火做饭。几位女子见状,也连忙强打起精神,帮忙清扫庄子,准备食材,一时间,庄子内忙碌而有序,似乎给这冰冷的乱世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温情。
炊烟袅袅升起,庄子的小院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在经历了这番劫难之后,对她们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大家围坐在一起,低头默默吃着,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未知的唏嘘。
饭后,在宁娘的提议下,女子们开始自我介绍,分享各自的过往与技能。丹娘说她擅长针线活,以前在家时经常帮邻里缝补衣物;另一位名叫翠儿的女子则说她曾在客栈帮工,擅长烹饪,手艺颇受客人好评;还有几位女子,或因惊吓过度,或因伤势未愈,一时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脸上满是迷茫。
宁娘一一听着,心中暗自思量。她轻声安慰道:“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将来有的是机会去做。既然如此,我以后便与你们平辈而称。丹娘,等你身体恢复了,可以帮庄子里的姐妹们补补衣物;翠儿,你的厨艺那么好,将来庄子里的饭食就交给你了。至于其他人,也不必着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找到合适的差事。”
女子们闻言,心中稍感宽慰。她们知道,虽然前路未知,但有宁娘这样的好人相助,她们的生活总算有了一丝希望。夜色渐深,庄子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似乎也在为她们重获自由而欢唱。
到了晚上,宁娘红豆为八人安置妥当后,才匆匆赶回客栈。宁娘给红豆安排好明天的事宜后两人草草梳洗完毕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