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雀儿正沉浸在书的世界里,那一个个文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将他深深吸引。那本破旧的书页已经有些泛黄,纸张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大雀儿阅读的热情。就在他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突然听到床上的小虎汪汪的叫了两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两颗石子。
他不禁一惊,眼睛从书本上挪开,看了一下台灯上的时钟。说起这个台灯,当初大雀儿捡到它的时候可还有着一段有趣的故事呢。那天,大雀儿在一个废旧的仓库角落里发现了这个台灯,它浑身布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被人丢弃很久了。大雀儿拿起来摇晃了一下,本以为肯定是坏得不能再用了,没想到仔细一检查,仅仅是灯泡坏了。他在一堆废旧物品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灯泡换上去之后,台灯就神奇地重新亮了起来,这可真让他觉得意外极了。那换上去的灯泡外表锃亮,看起来和新的简直没什么两样。再瞧台灯上的时钟,当时这个时钟也是由于缺少了电池,那指针就那样静静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大雀儿找来了两节电池装上之后,它便成了一个完好无损的时钟,还自带闹钟功能了,这对大雀儿来说,就像捡到了巨大的宝藏一样。
此刻时钟显示已经11点多了,按照古人的观念,却是已经入了三更。这三更时分,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层浓浓的静谧所笼罩。那黑夜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遮住了世间一切的喧嚣。大雀儿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心里想道,嗯,该休息了。明天早上还要出工呢,他所指的出工,便是继续去大城市里淘“宝”。那大城市里的各个角落,对于大雀儿来说就像是充满了惊喜的宝藏之地。那些被别人废弃不要的东西,在他眼里可都是能够卖钱的“宝贝”。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活儿,却承载着他对生活的希望。
他轻轻合上书本,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缓缓地躺上床。小虎见主人躺下了,便乖巧地匍匐在他的枕头旁,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如同两颗黑宝石。大雀儿伸手关了灯,房间瞬间被黑暗填满。在这黑暗的包裹下,他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因为只要进入梦中,他就可以见到亲爱的爸爸妈妈。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思念就像潮水一般在心底蔓延。在梦里,爸爸妈妈总是满脸笑容地陪着他,那温暖的画面就像冬日里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心房。
吱呀一声响,外面起风了。那风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四处乱窜。大雀儿家里简陋的木门,随着风声做起了伴奏。那木门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油漆斑驳陆离,透着一种沧桑的气息。门上的合页有些生锈,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发出声响。
大雀儿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他只是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这声响声,大脑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所以也没怎么在意。小虎却不一样,它一双小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在漆黑的房间里,真的像是民间传闻的那样,似乎冒出了绿光。那绿光在黑暗中闪烁着,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民间传闻,四只脚的动物,夜晚眼睛都能放出光来。所以,它们夜晚的视力也很好,和白天没什么两样。小虎安静的身体突然不安地躁动了起来。它瞧见一个朦胧的影子正在缓缓地推开木门。那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只能隐约感觉到是一个人的形状。木门在被推动的过程中发出短促的吱呀一声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是这个不速之客故意控制住了发出的声响,生怕被屋里的人察觉。
它猛地发出汪汪两声叫声,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那黑影似乎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还喂了小狗,身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应对之策。但是,很快的又动了起来,仿佛没有把小虎放在眼里,依旧朝着大雀儿的床边缓缓靠近。
小虎立刻两下轻跳,就像两道小闪电一般直接到了大雀儿的耳旁。它非常担心主人的安危,用舌头急切地舔了舔大雀儿的脸蛋和耳朵,试图唤醒主人。但大雀儿只是发出梦呓声,“小虎,乖哦,不吵,睡觉咯。”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显然还在沉睡之中。
很显然,小虎平时也经常这么和他闹着玩,大雀儿以为这又是小虎的小把戏。小虎见主人没有醒来的意思,似乎急了,汪汪的连续叫着,那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充满了焦急,可是大雀儿睡的熟了,并没有醒来。人在刚刚入睡的时候,神经还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容易被外界的声响闹醒,可一旦入睡半个小时以后,尤其是像大雀儿这样不是特别容易惊醒的人,一般的响动就难以将人唤醒了。
小虎见怎么都不能把小主人弄醒,它那乌黑的眼睛里满是焦急。而此时,那黑影正朝着它所在的方向急速走来。小虎的心中似乎被一种莫名的畏惧填满,它叫得更大声、更急切了。小狗稚嫩的汪汪声,不断地在这简陋的平房空间里回荡,然后穿过门窗向室外弥漫、辐射。
住在隔壁不远的王大憨一家子,也被这狗叫声惊醒了。他们就住在那栋看起来有些陈旧的五层高楼的第一层。屋内的陈设简单而又朴素,几张破旧的桌椅,还有斑驳的墙面,述说着岁月的痕迹。
首先被惊醒的是王大憨的妻子郑萼。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身边的丈夫正睡得沉,还不断发出如雷的鼾声。她皱了皱眉头,伸手用力推了一把丈夫,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
王大憨被弄醒了,他有些不满地埋怨道:“你个婆娘,怎么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他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郑萼急忙说:“你听,是不是狗叫声?”她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担忧。
王大憨眼睛都懒得睁开,不满地嘟囔着:“你个婆娘,你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此时外面的狗叫声愈发响亮,简直叫得欢快极了。
郑萼一呆,原本以为王大憨没听见,却听到王大憨接着说道:“这不是狗叫声,难道还是猪叫声?”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戏谑。
郑萼气得一下子狠狠拧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王大锤子,竟敢跟老娘装糊涂了?”她手上的劲道可不小。
“哎哟,别,别,我听见了,是狗叫声,没错,怎么了啊?你这是?”王大憨疼得忙不迭地求饶。他刚被弄醒,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不是特别清醒。
郑萼松开手,神情担忧地说:“这狗叫声是大雀儿家的狗。”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雀儿什么时候养狗了?”王大憨有些疑惑地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满地说道,“我说了,这大雀儿最近怎么了,每天夜晚都要到我的屠桌那儿去转转,我还以为他最近长身体,要吃肉好好补补,每次我都给他不少的肉,现在倒好,他都拿去喂狗了。我这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虽说我这屠户挣的也是辛苦钱,但想着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也就没计较,可他倒好。”王大憨一边说一边摇头。
“怎么了,拿你那点肉喂狗不行啊?你还靠那点肉来养活我们母女俩啊?”郑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见丈夫这么计较那点肉,心里有些生气。说着,郑萼拧他耳朵的手不但没松开,更有随时加码的可能,一脸警告地看着王大憨。
王大憨一脸苦色,急切地说:“好了,我也是随便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他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郑萼被他这么一问,不由一惊,像是突然从自己的情绪里反应过来,说道:“对啊,都怪你,乱插什么话。”王大憨再次露出苦笑,觉得自己的老婆真是说变就变。
郑萼担忧地说:“你听这狗叫声,是不是不寻常,我看大雀儿家里莫不是遭贼了?”她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狗叫声。
“遭贼?哪个贼这么聪明啊?去他家里偷,还不如去偷天上的星星了。”王大憨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小孩子家能有什么可偷的呢。
“怎么说?”郑萼不明白地看着丈夫。
王大憨嘿嘿笑着解释道:“反正都是偷不着,还不如偷天上的星星,至少还有个念想不是。”他觉得自己这想法很是独特。
郑萼抿嘴轻笑了一声,觉得丈夫有时候还真像个小孩子,便轻轻的拍打了王大憨一下。
“我看,要不你去看看,大雀儿一个人住在那里,还真是让人担心,最近,听说城里面治安也不太好,都发生好几起枪击案件了。那些案子都是在夜晚发生的,那些凶手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嚣张,到现在那凶手都还没有找着。一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就直发慌。”郑萼的声音有些发抖。
“唉,我说婆娘哎,要真的是那些人来了,我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徒添了一个枪下冤魂而已。”王大憨无奈地说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屠户,又怎么能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呢。说这话的时候,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倒让郑萼心底打了个颤,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要是自己的男人去了,自家母女该怎么活啊的画面,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不,你不能去,还是我去吧。”郑萼连忙阻止王大憨,但她心里又放不下大雀儿,还是咬了咬牙,穿衣起床,准备去看看。她想大雀儿只是个孩子,要是真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办。
“好了,你也别争,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吧。”王大憨被自家婆娘这么一说,再加上外面的小狗叫声似乎越来越凄厉了,心下也颇为担心大雀儿的安全。他心想自己虽然可能对付不了那些歹人,但多少能给他们增加点威慑力。
两人穿好衣服,王大憨更是从库房里找来了二十年前自己搞民兵训练时,用过的梭镖。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飞舞。这梭镖的杆子是用坚实的老榆木做的,经过了这么多年,还结实的很,那镖身是精铁打造,还泛着银白色的寒光,这要是扎在人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萼看自己男人如此郑重,心下更是惶恐,她看着丈夫的眼睛,叮嘱道:“你小心点啊,一定要小心点,你给我记住,你还有任务没完成,你还有我和蓉蓉娘俩要养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既有担忧也有感动。
王大憨心下想笑,觉得自家婆娘有些大惊小怪了,但同时又被她的深情所感动着,心想:“别看平时骂起我来,就像骂儿子似的,其实心底下,不知道多看重我了。”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哦,不是鸭绿江,而是家门口。王大憨提起梭镖的姿势,就如同解放前那些英勇的游击队战士一般。他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沿着墙跟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大雀儿家靠近。那原本一直在叫的凄厉的狗叫声突然就停了,王大憨心中不由大急,他想是不是大雀儿已经遭到了不测,想到这他立刻加快了脚步,心中的担忧像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的妻子郑萼如同望夫的孟姜女一样,一脸担忧地站在家门口,眼神一转不转地紧紧跟着丈夫的身影前进,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王大憨已经来到了平房的门边,房间里突然闪现了一道亮光,像是打火机发出的光亮。那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一闪即逝,短暂地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小块地方。
透过门缝,他看见了就在大雀儿的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这个男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像是一个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幽灵。
他以为那人正要加害大雀儿,心中的惶恐和畏惧竟然在这一刹那,不翼而飞,如同一只护犊子的猛虎,一声咆哮:“谁在那里?看镖!”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安静的黑夜中炸响。
那男人身子似乎猛的一震,以为来人要发暗器。仓促间竟然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撞破小书房的窗户。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窗户上的碎玻璃散落一地。
待到王大憨赶到窗前的时候,那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黑暗和寂静,还有那碎玻璃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王大憨见自己这么轻易就吓跑了那人,原本怯懦的心突然就生出了无限的自豪之感。他那短粗的脖颈都下意识地梗了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自得。可只要思绪一回至方才的场景,他虽身高体壮,却像是陡然被抽去了筋骨一般,两腿还止不住地战战兢兢。不过,心中那一丝疑惑就像一颗恼人的种子,悄悄地开始发芽。刚才那男子撞破窗户逃走的时候,那仓促间一闪即逝的身影,就像是一道模糊的光,映入他的脑海。他使劲在记忆里搜寻,总感觉有些熟悉,可那记忆就像是被迷雾笼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这人。
他那声虎吼,像是要冲破这寂静黑夜的牢笼一般,在原本寂静得如同墓地一样的夜里,瞬间就炸开了。那声音里的威慑力如汹涌的波涛,迅猛地向四周扩散开去,将静谧的夜搅得一片混乱。黑夜中的昆虫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镇住,停止了鸣叫。但是这一吼,却差点把他妻子郑萼的魂魄硬生生地从躯体里吓掉。郑萼此时正在梦中和女儿一起欢笑呢,刹那间,那恐怖的吼声就像一把利刃,把她的美梦无情地切碎。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地从床上弹起,眼睛里满是惊恐。在黑暗中她无所适从,一边大声地哭着,那哭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凄惶,一边疯狂地朝着大雀儿家赶来。
他们两家之间那短短的十几米距离,此时却像是布满了荆棘。郑萼跑得太过匆忙,没注意脚下的小石子,一个趔趄就摔倒了,手掌擦破了皮,膝盖也磕出了一块淤青。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一块土坷垃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往前扑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了路边的矮墙上,顿时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她浑身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不再整齐,就像一个从战场上溃败下来的士兵。可她心里只有丈夫可能遭遇危险的担忧,哪还顾得上自己的疼痛,摔倒之后便立刻爬起来,继续朝着大雀儿家冲去。直到冲进大雀儿的家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家男人好好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没有一点伤的时候,那一直高悬着的心才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落了地。
王大憨正暗自庆幸只是虚惊一场,回头却瞧见自家的妻子披头散发地赶了过来。郑萼的头发完全乱了,几缕头发耷拉在脸上,挡住了她那充满惊恐的双眼。他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情呢,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等问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他那紧张的脸才松弛下来,忍不住就苦笑起来,这可真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啊。
这个时候,灯早就被王大憨拉亮了。昏黄的灯光晃晃悠悠的,却也足以照清郑萼此刻的狼狈模样。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灰,就像是从泥地里打了滚一样。她那原本细腻的手掌因为摔跤磨破了好几处皮,还在往外渗血呢,额头上的血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刺目。王大憨瞧着妻子这样,那铁汉的心也不由地微微地发疼起来。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出声责备道:“你个婆娘,怎么一着急,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听到丈夫的数落,这个时候的郑萼才像是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过来一样,渐渐地缓过神来,感觉到了手掌和额头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不禁轻哼了一声,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嗔怪地看着丈夫。
令两人觉得十分奇怪的是,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大雀儿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依旧在沉沉的睡梦中。他的面部表情平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床上的那一幕让夫妻俩心下一凉,仿佛有一股冷风从脚底直窜上脑门。那只小狗此时软塌塌地瘫着身子,静静地躺在大雀儿的身旁,像个失去生机的布偶。它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身上不见一丝被侵犯的伤痕。而大雀儿呢,却是一脸微笑地躺在床上,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颇有些怪异,仿佛他正在做着一个美梦,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美梦。任凭两口子怎么在他耳边呼喊、摇晃他,就是醒不过来。王大憨有些小心翼翼,就像接近一个危险物品一样,心惊胆战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慢慢触摸了一下大雀儿的鼻孔,感受到那轻缓而稳定的气息,他那颗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下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头对妻子说道,“没事。”郑萼听到这话,像是一个长久等待宣判的犯人听到了无罪的结果一样,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接着她也伸出手,轻轻地一触摸那小狗的身子,感觉到小狗的动脉跳动得很是有力、欢实,这才知道狗也没事。
王大憨忍不住轻轻地拍了大雀儿的脸蛋一下,嘴里念叨着:“臭小子,你倒睡的香,倒是让你憨叔我好一阵担心。”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宠溺。
这一场虚惊过后,大家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郑萼轻拍着胸口,静下心来后,她不由想起应该询问王大憨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王大憨就把他刚才看到的事情,如画卷在眼前展开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两人皱着眉头,对视一眼,开始猜测起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大半夜的,他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出现在大雀儿的床前,到底怀着什么样的企图?难道他是冲着大雀儿来的?可大雀儿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的呢?两人讨论来讨论去,脑细胞都快耗尽了,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王大憨瞧着郑萼又受了伤,心中满是疼惜。他二话不说,伸手轻轻地抱起大雀儿,就像抱着一件珍贵的宝贝,对妻子说道:“走吧,把这小家伙抱到咱家去睡。免的你我都这样提心吊胆的。”
郑萼听了点了点头,眼睛又不自觉地看向床上的小狗。她一脸焦急地急忙问道,“那狗呢?”
王大憨看着这个关心则乱的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下叹气:“你提着吧。”他知道,这婆娘对大雀儿的感情可不一般,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也许,真的是因为他们两人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缘故吧。每每看到大雀儿,他们内心那种对儿子的渴望就会有些许的慰藉。每每想到这里,王大憨的脸上总是会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混合着遗憾、疼爱与感慨。